傅云州直接打断季之寒的话,看到季之寒眼里闪过一丝不相信。

他又接着说:“她走的时候是留下一份和离书,但我撕了,从律法上看,她还是我妻子。而且我是不会和离的,所以你已经没机会了。”

说完,傅云州就转身回了院中,留下季之寒一人站在原地发愣。

回去的路上,江心月感觉季之寒愁眉不展,心事重重。

“你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说话?”她开口问。

到了沁湖小院,季之寒停下马车,看向江心月。

江心月知道他是有话说,就看着他,等着他开口。

“傅侯爷……告诉我,你们没有和离?”

江心月一愣,点点头。

“他跟你说了啊,其实我也才知道的,我当初是给他留了和离书的。”

“那你打算什么办?”季之寒问。

“我本来是想找他去把事办好,但现在娘生病了,我不能……”江心月顿了顿,继续说。

“所以就想着等娘好点,就把事情了解了。”

闻言,季之寒松了一口气。

他不介意江心月结过婚,他在意的是江心月的态度。

如今知道她对傅云州没有别的心思,心里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你那婆婆是什么病?”

季之寒问,他母亲是大夫,或许他能帮上什么忙。

“是心病,现在没有药可以医治。”江心月一想到卢氏的病,心里就像压着一块石头。

“我昨夜翻阅了很多医术,关于这个心病,记载的都很少。”

季之寒听着若有所思,安慰江心月说。

“没事的,会好的。”

季之寒回府,想着江心月的话,就立马去了书房,写了一封信递给下属。

“把这封信送到我母亲手里。”

等下属走后,他想了想,回到寝室歇下了。

半个月后。

傅府别院,书房。

傅云州坐在书案前看着有关江南贪墨案的相关奏报,眉头紧皱。

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季之寒?!

他怎么也牵扯在其中?

门口传来敲门声,之后就进来一个人。

是长青。

他顿了一杯茶进来:“侯爷,喝杯茶。”

长青看着傅云州满脸的疲劳,忍不住说。

“侯爷,您最近每天都陪着老夫人,白天又要看文件,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您休息一会吧。”

“我没事,这些都是紧急机密奏报,要尽快处理掉。”傅云州摇头。

喝了一口茶后,继续看奏报。

突然门口又传来响声。

傅云州开口:“有何事?”

外面传来小厮的声音。

“侯爷,门口有个姓‘季’的公子求见。”

姓季?季之寒?

他才看到有关他的信息,他就找上门了?

傅云州眼里闪过一丝诡谲。

“把他带过来。”

“是。”

……

书房里。

傅云州和季之寒一坐一站的看着彼此,房间里一时无话。

“你能找到这里来,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傅云州揉了揉额角,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