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我”
然儿百口莫辩,她本想质问,为何与父亲说好要结亲,又许诺徐千芮那个贱人嫁给凌云洲。
凌相拿起匕首端详,举着问千芮:“这把匕首,真的是从洲儿手上换下来的?”
“是”
凌相制止千芮。
“你想好了再回答。”手一挥,说道:
“来人啊,先拉下去打二十棍。”
“相爷、相爷,我说的句句属实!”
千芮跪地磕头,咬着唇求饶:“是真是假,您取出便知!相爷饶命啊!”
一棍、
二棍、
三棍、
......
棍子落在身上,是一种闷闷的响声,棍子落下不疼,棍子扬起时一阵阵火辣辣地疼,千芮试了浑身力气,叫得撕心裂肺。
二十棍打完,侍卫将她拖到厅中,她痛到几乎昏厥,缓缓抬头颤颤巍巍说道:
“相爷、奴婢不敢欺瞒,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相爷”
门外侍卫冲入厅中,喊道:“云洲公子求见。”
又到凌相耳边小声说:“云鹰军已经包围了相府”,凌相听后拿了佩剑与侍卫一同走出去。
*
“求父亲放人!”
凌云洲直接开门见山。
“洲儿,你为了区区一个奴婢,你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父亲应该知道,父亲本应在宫中专心做世子师,若没有君上的旨意,孩儿不敢轻易这么做。”
凌云洲知道,此时要是再与凌相卖关子,只会耽误世间。
“若只是区区一个奴婢,想必父亲也不必如此大动干戈。”
“我今日,只要把人带回去,这只是一个警告,希望父亲安守本分,好自为之。”
“洲儿,你真要听信鲁桓那小人的谗言,让你我父子二人为仇吗?”
凌相被借由教养世子的原由,困在宫内不过数月,凌云洲已能说服几个大的部曲,将凌相多年囤积在部曲的兵力重新整编,欲图彻底削弱凌相的影响力。
这一切做得不动声色,凌相如今发现,云鹰军只听凌云洲指令,自己手中能控制的兵力已经所剩不多,若不是他逃出来,相比等鲁桓那小人放了他,他就只剩光杆司令了。
凌相自以为,缦国朝局之中,论聪明足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的,除自己这个儿子外并无他人,可惜的是,这孩子偏要做自己的拦路石。
“父相,您从小教我天下兴亡之理、国强民富是国之根本,您忘了吗?君上在位几十年,一直勤政为民,从未懈怠,缦国边境太平,百姓安居,”
凌云洲知道,他斩断父相的后路,父子之间,注定会反目成仇。
“我没忘!可那鲁桓是个没用的废物,胆小如鼠,固步自封,若当年是我先入了都城,此时定能将缦国开疆拓土,发扬光大!”
这些年来,凌云洲游历边境,也暗暗去各国探访,缦国的国力确实蒸蒸日上。若君上只一味想着开疆拓土,缦国百姓将在水火征战之中煎熬,断然不会有今日得繁荣。
“君上是一个没有私心,一心为民的君主。”
看他怎么治理国家,件件桩桩,都关心民本,关心民生。
“缦国国势孱弱,几十年来,受制于大国,在南北两个大国中夹缝生存,在君上的治理下得以休养生息,已令各国虎视眈眈。若再生内乱,缦国必遭灭亡!”凌云洲虽深知对于父亲这种执迷不悟之人,多说无用,但仍恳切相劝:
“父亲!收手吧!”
可如今凌相才明白,他们虽是父子,却不是一路人。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