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相爷,这衣服和配饰,都是都城流行的款式,穿起来要将就将就,但好看!”
旬邑竖起大拇指。
“小相爷穿上这身衣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好看又舒适的衣服多得是,我为何要将就?”
凌云洲打量自己周身,目光停留在腰间镶嵌了大大玉饰的腰带上,眼神警告。
“下次要再给我拿这些丑东西,自己去领罚。”
“属下失职了,等回相府,属下定向窦管家请教穿搭之术。”
旬邑心里犯愁,可不止那沈世子,小相爷回了都城,也足足变了性子了,穿得那么玉树临风,还挑剔起来了。
“派人给母亲送信,说我明晚回府。”
旬邑随凌云洲跃上了马,他们此次回都城,定会面临诸多风雨,除了沈世子絮絮叨叨那些,旬邑总觉得小相爷心思比以前更深沉,他也不敢不时刻机警。
“小相爷,我们此刻要去何处?”
“相府各大部曲,分布在城郊,我五年未归,自当先去拜见各位部曲将领。”
相府部曲分五个,其中人数最多的,当属当年跟凌相一起随君上打下江山的萧老将军部曲。
旬邑禀报:
“萧老将军的虎营,就驻扎在附近,萧老将军资历最长,咱是先去拜访萧老将军?”
虎营多年驻扎边境立下赫赫战功,凌云洲年幼时,便被送到虎营跟谁萧老将军麾下历练,萧老将军独子萧秦,更是与他交情匪浅。年前萧老将军告退为由,领兵回都城奉老,卸甲归田。
“去瀚海部曲。”
凌云洲深知萧老将军为人,只是这瀚海部曲,是这几年凌相新扶立的部曲,听闻与凌夫人关系甚是亲厚,应尤其被重视。
如今相府部曲青壮之人人数,恐怕已不在王宫里的佣兵之下。
凌相当年,跟随君上一路平定缦国基业,立下汗马功劳,君上所赐佣地,均分布在都城城郊,以示信任。有了这些佣地,跟谁相府征战多年的将士就得以回归故乡,在部曲中闲时农耕,战时也能披甲上阵。
凌云洲进到瀚海部曲,部曲的路比普通村庄宽阔整致,但所见只有青壮男子,虽未穿戴军士衣物,举手投足能分辨出曾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奇怪了,走了这许久,这部曲中还没看见一个妇孺和幼童。”旬邑嘀咕了一句,凌云洲扫了他一眼的时候,他就明白了,小相爷为何首选探访瀚海部曲。
瀚海部曲果然不简单。
“站住!来者何人?”
两人刚进部曲没多久,就被因面生被两个兵士喝令。旬邑刚要说话被凌云洲拦下,跟那两个兵士说:
“在下听闻韩将军威名,特来拜访。”
两个兵士看俩人衣物普通,傲慢地鄙视一眼,道:
“哼!韩将军也是你们随便就能见得吗?”
旬邑来气了,虽然小相爷久不在都城,相府部曲不认识也请有可原,但竟然区区兵士都那么傲慢。
旬邑拿出相府令牌,那两人一看慌了神,赶紧跪下,引路到韩将军府。
“贤侄!贤侄!”
凌云洲在厅中稍候,韩将军步履匆匆赶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热络套近乎。
“哈哈哈,贤侄,你都那么大了,我上次见你,你还是个哭闹小儿,我还抱过你呢。”
“韩将军记错人了,小相爷自幼跟随行军打仗,即使是孩童时也未曾哭闹过,更不喜与人亲近。”
旬邑从厅外走进来,听到这番话,知道小相爷不爱听,驳了韩将军面子,继续禀报:
“小相爷,人已经处置了。”
韩将军笑容僵在脸上,他素来听闻这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