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洲知道沈康王之意,打断道:
“沈康王与我之约,我必不食言,君子一言,沈康王只有信我,这一条路可走。”
凌云洲走到沈莘面前,赔罪道:
“当日公主隐瞒身份接近,于我不过是相互试探,不知公主身份尊贵,之前儿戏之言,切勿当真。”
“凌哥哥”
沈莘一时不知该如何,凌云洲说着“谢公主相护之情。”,拒人千里。
“你们年轻人之事,就不强求了。”
“只是我们五年之诺,总要有凭证。”
沈康王看着自家莽撞的儿子,实在需要多加历练。
“裕儿年少无知,缺少历练,就让他随你前往缦国历练一番,学学缦国君上的治国经商之道。”
“我老了,也不知活不活得到五年之后,两国归顺,涉及诸多事宜,今后怕是要由你们商量着来了。”
沈裕听愣在原地,父王语气严肃,不像在开玩笑,他却好似一个字都听不懂。
“他的随行谁是之人由你来安排可以监视,你也可以把他当成质子,视为守北朝守诺的诚意。”
沈裕是沈康王唯一的子嗣,竟敢把他交与自己手中,凌云洲也抬眸认真地看了看沈康王。
“缦国必会悉心教导世子。”
沈裕方反应过来自己被下了套、中了计,还是计中计,套中套,大喊:
“父王莫要轻信此人!此人诡计多端,是个机关算尽的极恶之徒!”
凌云洲作揖告辞,大方走出营帐,沈裕举剑拔腿追在身后大喊: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卑鄙小人!”
出了营帐,沈裕被侍卫架着往外拖的时候,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然成了父王和凌云洲的棋子,被彻底卖掉了,奋力回头大喊:
“父王、妹妹、我不去缦国!我不去!打死都不会去!”
“救我!救我!”
沈裕被架到军营外时,凌云洲的侍卫已经齐齐候着,车马齐备,他的部下得了令无人敢上前,本看着世子颇为神气地绑着晋州守将去禀报,没多久就架着送入虎口,听着世子崩溃的破口骂声,个个头低得不敢抬。
“凌云洲,你这个小人!卑鄙、无耻!你陷害我,你故意的!”
“父王”
沈莘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知该说什么,父王本应在都城,她不知父王为何竟冒险来这晋州,不知父王为何让凌云洲将哥哥带走。
“哥哥他,他们”
沈莘听说哥哥将人押回营中,她本是赶来解救。可刚才他、他竟说与自己那般热切,只不过是互相试探?
“他说得对,我们,只有信他,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挥兵取下缦国容易,只是要想得天下安康,难度不易于登天。沈康王继续端起茶杯饮茶。
“我们北朝,是你哥哥的倚仗,缦国会保他性命无虞,将来要承大统,有些道理,若不是到了无依无靠的境地,他不会懂。”
“至于那位少将军”沈康王看着自家女儿,箴而不语。
沈莘皱眉思肘,哥哥说他早晚是亡国败将,只一夕不见,他便与父王达成承诺,还把哥哥就这么给带走了,可见此人城府之深。
此人,初见之时,她将自己困在大雨之中,给他英雄救美的机会,他温柔备至,呵护有余,她觉得他是她所见过最好的男子。
哥哥骂他是极恶之徒,父王,又有几分信他?
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34.与然儿早有勾搭
旬邑津津有味说了半日,千芮就着沈世子的信件边看边听着,沈世子信件里的语气客气得很,都是在问一些经商之术,想着旬邑肯定说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