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旬邑带了浩浩荡荡一队人马搜寻她的下落,要翻了这座小雪山的节奏。
她披上旬邑带来的狐裘大衣,跟着旬邑找人开辟的近路下山,凌云洲走在最前面,领着队伍下山。几个侍卫陪着她走在中间,前后的路,都被大家的火把照得通亮。
千芮尽量跟上队伍的速度,坚持走到快到山底时,一直困得不停打哈欠,脚步不由得放慢。
“怎么了,是不是脚又冻着了。”
左右的人识相地退下。凌云洲走到她身边,蹲在她面前,柔声说:
“上来,我背你。”
千芮抬头,已经能看到相府别院的灯火通亮,她仿佛看到窦管家翘首以盼,便也不推辞。
“劳烦小相爷,我实在困得狠了。”
于是她在他肩头,找了一块最舒适的肌肉蹭了蹭,趴着睡。
就这样,
前后都是皑皑白雪,他背着她,默默前行。
她当然睡不着。
“凌云洲,我问你。”
她在他背上,突然直呼他的名字。
“嗯。”
他喜欢她这样不知分寸的直呼他名字。
她喜欢看雪,幼年时,徐家寨下了几十年难遇的唯一一场雪,她当时第一次见到雪,银装素裹,觉得美不胜收。此时才知道,原来雪片钻进衣襟,竟是如此蚀骨寒冷。
“若这世间,没有了时间,也没有空间,漫天雪地里,没有别人了,只剩你我,瑀瑀独行,我们会不会”
“彼此交付真心?”
他的脚步停了一下,问她:“这世间,怎么可能会只剩下我们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