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是被保护还是被关押,她有些弄不明白,他可知道那日他说的那些话会让她想他。
再后来,她想,或许,他不过是逗她玩乐,这会儿不知在哪家小姐闺中欢乐,想不起来她是谁了。
便该吃吃,该喝喝,管她乱七八糟、乌七嘛黑,尽量给自个找乐子,得过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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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相爷?”寒凉的夜风中,凌云洲一言不发远远注视着别院夜灯熄灭,旬邑问了一句:
“不进去吗?”。
他在宫中,每日有人奏报别院的消息,这别院灯火,入夜便熄灭,想必别院屋主,吃得香,睡得好,早睡晚起,倒也准时。
旬邑作为长舌侍卫队长,他早已分析出小相爷与千芮姑娘暗生情愫,只是旬邑实在不明白,这小相爷,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在宫中呆了那么久,为何他好不容易从宫中回来,却又杵在别院外不动。
“旬邑,今后加倍小心,”他仍看着别院熄了灯的窗匛,说道:“血雨腥风,要真正开始了。”
“是,属下,万死不辞。”旬邑也严肃起来。
相爷回府后,相府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一切如旧,但总有种危机四伏之势。
旬邑自然知道父子二人嫌隙已生,君上赞扬相爷护世子功劳,加功授嘉奖,明升暗贬。相府实权虽还在小相爷手中,但相爷根基深厚,相府部曲,或明或暗,已经站好队。
知道这座别院的人,少之又少,别院不大,除了景致不错外,暗含机关密室,是一处兼顾舒适和安全的住所,小相爷安排千芮姑娘在此处,得以见得用心良苦。
“从明日起,撤销禁足令,她想去哪便去哪,多派些护卫跟着便是。”
既然父亲已经知晓别院之事,相比他对千芮的来历,知道得不比他少。
这初冬日的凉意让人舒适,冬日已至,入宫陪了这么久,君上身体终于有所康复,已经能重回朝堂听政,那些汹涌的要将假世子推上去的势力,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