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了,她是在明确地拒绝自己。
她是把自己平日在书房中对下属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话术,学到了精髓。
不过,他与她说过了,他从不看一个人说了什么,而是看她做了什么。
“徐千芮,你真的不敢吗?”
他往后倚靠,斜着,看她。
像一只狡黠的狐狸。
千芮知道,他洞悉人心,听得出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索性把话说得更开一些:
“之前小相爷问我,可否相信我自己所说的真心真情。”千芮清了清嗓子,掩饰自己即将打脸自己的尴尬。
千芮顿了顿:
“说实话,我不信。小相爷信吗?”
很好,他欣赏敢在他面前说真话的人,他扭头看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突然觉得徐千芮真的是扭捏的好笑。
他总以为,这个年纪的女孩大多无知无忧,想法单纯稚嫩。可那些蝇营狗苟、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徐千芮都懂,又好像不怎么在意,她曾与他高谈论阔地说“真爱隔山海、山海亦可平”,自己此时却坦然地说自己不信。
“自然。”
他直了直身子,回答得煞有其事。
他看过太多太多人与人之间争斗和猜忌,为了利益,兵戎相见,血肉搏杀。看过太多为了一点点私利,兄弟骨肉至亲之间,毫无人性不讲半点情分。
年少行军时,他总爱便装去乡野村落探访,他喜欢村寨里炊烟渺渺升起的烟火气,他喜欢幼童与老人在田野间怡然自得,他喜欢看百姓在田间劳作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