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脑补着与小相爷穿着婚服拜堂的场景,捂脸娇羞。
千芮捉住她的手,认真告诉她:
“婉婉,我真的拿你当朋友。你不要再花钱送礼了。”
千芮真是后悔不迭,婉婉这送法,显得她像是帮着凌云洲行骗的,千芮连连摇头劝诫。
“这法子不妥。”
小相爷那样的身份地位,竟也对婉婉送的礼物不要脸照单全收,不要脸的一点表示都没有,婉婉这些东西,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
“芮芮,我也真的把你当朋友,你不是说拿下凌云洲易如反掌吗?”
婉婉捉住她的衣袖,与小相爷见了几面,这人面冷话少,但对千芮面色稍和善些,她也只能指着千芮这个朋友了:
“你得帮我!”
千芮此时也羞于承认自己没脸没皮讲大话,安抚道:
“得想别的法子。”
千芮帅气一拍大腿,说到:
“攻心不行,只剩最后一招死缠!”
“直接把人约出来,当面问清楚,到时候成便成,不成就让他把礼物都退回来!”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凌云洲收了人家那么多礼物,婉婉单独将他约出来吃顿饭,应该不好拒绝。
“啊?”婉婉脑补一出跟小相爷单独相处的大剧,两根手指害羞地拢在一起,点点点,要让她直接单独面对小相爷大人,她还没准备好,娇羞道:
“礼物送都送出去了,哪好意思收回来啊。”
*
“小相爷,婉华郡主有事与您商谈。”
千芮把婉婉装在绣了粉色鸳鸯荷包里的拜帖递给小相爷,凌云洲瞥了一眼,将那拜帖一扔,冷道:
“不去。”
千芮捡起折子,摊开递到眼前,语重心长道:
“恕奴婢多嘴,您这冷漠的性子,虽行军或者下令颇有威严,但也挡住了难能可贵的真情。”
折子径直递到眼皮底下,凌云洲赫然看到了“观月楼静候”几个字,徐千芮则把脸撇到一边,不看他刀人的眼神。
“婉婉家世、外貌才情跟你最匹配,最可贵的是,她真心心悦于你。”
凌云洲看到千芮语气颇为认真,轻声冷哼了一下,问道:
“你怎知一个人是真情,还是假意。”
“自然不是只用头脑分辨!”
千芮手指着小相爷胸口,照着古书里看到的解释:
“情不同于理,虽然头脑会告诉你,这件事情,从理智上可为或不可为。”
“但若是真情,只有用心才会知道。”
千芮觉得说得还不清楚,凌云洲毕竟是个榆木脑袋,得说具体一些。
“若有真心喜爱之人的在意,你的心会愉快飘然,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会让你的心堵滞难受。”
“咳。”
不知为何,凌云洲突然感到紧张,暗暗捏着自己衣袖,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他这榆木脑袋不懂很正常,她继续解释:
“人心难测。”
“往往心喜一个人,情不知所起,心恶一个人,往往也具体说不太出个所以然。”
凌云洲没有打断她,千芮还是有些高兴过头,打算直说得更道貌岸然些。
“小相爷风流倜傥,位高权重,得女子爱慕不足为奇。那些爱慕小相爷的世家女子,恐怕多数出于她们的头脑想要攀附权贵驱使出的爱慕,小相爷自然不屑一顾。”
千芮此话出自肺腑:“世家子弟坐拥权势,天下人趋而附之,权势滔滔之下,根本无法看清谁真的在意谁,根本无人在意他原本的喜怒哀乐。”
“真情难得,谁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