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洲将手伸到轿中,等着。
小相爷打赢了,千芮不知她该哭还是该高兴,千芮不敢去摸那只手,她强撑着,刚要把半个身体伸出轿辇
“呃”
就听到一声被剑贯穿胸膛的低沉的呻吟声,她听过这种声音,这是人被刺死前,血流到喉咙里才会发出的声音,千芮没敢抬头,往地上跪趴下大声求饶:
“各位大哥,各位大侠,别杀我!别杀我!我只是一个小奴婢!冤有头债有主,我是冤枉的!”
“大英雄,别杀我,让我干什么都行!“
大难临头,这是千芮磕头磕得最虔诚的一次,老天有眼,老天开恩,她是良民,大大的良民。
“我、我吃得少,力气大、会洗衣服、会做饭,我只是给人家烧洗澡水的小奴婢,我什么也不懂,相府做了什么坏事我一概不知,与我无关啊,黑衣大哥!”
吓得嘴都哆嗦,黑衣大哥是劫财还是谋命,没听到半点回应,抬眼一看,那只手还杵着,问她:
“你走不走?”
千芮心中一喜,赶紧握住那只手,凌云洲把她拉出马车,同时一脚用力一踢,把马车踢下山谷。
千芮顾不得自己浑身疼痛,又朝那只手扑通跪下。
“小、小相爷,对不起,奴婢并非”
凌云洲手上的剑还滴着黑衣人的血,没想到他武力值那么高。
千芮颤颤巍巍地想,看来是自己假装哑奴之事败露,才在昏睡中被押上马车,莫不是小相爷是要找什么偏僻的地方处决她,只是恰好偏偏这时他又遭仇家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