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地告诉子充:“婉婉相信这世间有很多那样可以为了别人牺牲自己的利益,无私无我的人,我也相信,因为这样的人的存在,他们可能无名无籍,但他们值得在这世间好好生活。”
“您问我为什么救您,我在随国生活了好几年,随国气候适宜,土地肥沃,风景美不胜收,民心淳朴,不瞒您说,我在随国有几所房产、店铺,都是一分一分血汗挣出来的,这里,有我想要关心和守护的人。”
千芮诚心行了礼,带着恳切说道:
“世子,您是可以守护住随国百姓免于战乱的人。”
“值得?”
子充从未从考虑过值不值得的问题,出生王室,自记事起,他便知道,要坐在王位上,需要如履薄冰、小心谨慎,他从未觉得自己肆意洒脱,他从未真正在乎王权,装傻充愣地只不过想维护住一丝丝王权,他的心早已容纳不下那一丝丝微不足道真情。
如今想来,被自己最爱的人所害,子充世子倒觉得可笑:
“他们为什么如此对我,难道我就不值得得到一份真心吗?”
世子的话中有几分自嘲,看起来心绪平复了很多,茹芫想起途径离国那高瘦的小屁孩唐水,于是说道:
“三年前,我途径离国,被一群灾民围住,被一个小孩饿得厉害的小孩狠狠地咬了一口,因为他若是没讨要到干粮,就会被拿去交换,易子而食,一个人在那样的挨饿受冻处境下长大是不可能生出感恩之心的,他只有求生的本能。”
“不过,那小子不错,我把干粮交给他让他藏起来保命时,他把自己名字告诉我了,让我记住他。”
“若一个人遭受命运的胁迫难以自保,她怎么有心思生出对别人的真心呢?”
茹芫意识到自己把话题绕的太远,
“世子,您的处境如今危机四伏,您与随国百姓是一体的,您需得及时行动,护好自己也就能守住随国,”
世子脸上表情又舒缓了不少,茹芫将方才端进来的布巾在热水中拧出,给世子递了过去。“人需得存活下来,才有机会考虑值不值得的问题。”
“我明白你意思了,”
世子接过布巾放在眼睛上,轻轻闭上眼,抚平自己的心绪,说道:“你将母后请进来吧。”
“诺。”这世子不需想就知道人有多钻牛角尖了,看到世子听劝,开心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