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凌公子过于抬举了,翟辛公子的名闻天下,岂是我敢冒充的?”
“我家公子可没说你冒充那到处耍阴谋诡计的翟辛。”旬邑看着此人娇柔作态,甚是看不过眼,插话道:“你此次前来,究竟有何目的?”
“旬邑,不得无礼。”来者是客,凌云洲做了个请的手势:“溪知公子应未进晚饭,或可与凌某一叙?”
溪知点头:“荣幸之至。”
旬邑不情愿地下去备上酒菜,心理嘀咕:他就没见过这样的男人,虽然自家公子也是生得俊美,但是阳刚从不扭捏。这位溪知公子,明知他是个男人,但受不了他身上那份娇媚之气,竟然让人、让人想入非非!
早年,自家公子还被称作小相爷时,也是因为生得太俊俏了,又不近女色,传闻(罪魁祸首就是他们这帮长舌的侍卫)小相爷喜欢男子不喜女色,自从千芮姑娘出现,传闻才当放屁。
若这溪知真的是那南朝让人闻风丧胆的翟辛公子,那他当年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缦国。
旬邑捂住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他此时才恍然大悟,原来当时溪知公子的目标,是当年的小相爷!
“凌公子既然不将溪知当成敌人,那我们目前利益一致,可寻求合作共赢。”溪知举杯:“不知凌公子意下如何?”
“哦?溪知公子今日送来的行军图里,连子都将军府中的布防都绘制的很清楚,这是要借我之手”凌云洲手在空中一挥,划了个优美的弧度。
溪知浅笑道:“凌公子率兵支援随国,不负盟约,如今这随国率兵在四方将你们这军营团团围住,这随国恩将仇报,想必凌公子也不会坐以待毙,我们南朝不过是向公子投诚,助公子一臂之力。”
凌云洲举杯示意,一饮而尽,回答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蝉要想活命,自然要与黄雀合作,干掉螳螂。”
至于谁是黄雀,谁是蝉,聪明之人,各凭本事。
高手之间的对决,从不需要过多解释,溪知已有答案,一切,尽在杯酒中。
凌云洲给两人斟了第二杯酒,说道:
“这一杯,谢溪知公子三年前,替我救下一个人,她是我的人,她所欠你的恩情,我替她还。”
溪知亦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道:“合作愉快!”
“等等,”溪知在随国与缦国潜伏许久,对两国的局势,想必了解得并不比自己少,背后又有南阳的支撑,他目前受困于随国,若没有南朝的呼应,不知又要折损多少兵士的性命才能脱逃出随国的奸计。
“我想知道,你们南朝究竟往别国派了多少奸细,究竟多少南朝女子混入了各国王室,好让南朝利用女人来达到一统天下的美梦?”凌云洲笑道:“子充世子肯定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与自己相伴多年的小小乐籍女子,受他恩宠多年,竟是潜伏在他身边多年,随时准备听令取其性命吧。”
溪知此时觉得,他还是小觑了凌云洲这个对手,息夫人一直深居简出,随身侍奉子充世子左右,深受恩宠,她是南朝之人的身份,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知道的。
如今南朝没有理由大举屯兵入随国,只有凌云洲,可以名正言顺地屯兵在此,两国虽是联姻,但多有嫌隙,稍稍一挑拨,就能让双方针锋相对达到目的,只是凌云洲生性警惕多疑,与他,若想事成,只能谈合作互利。溪知不语,继续听凌云洲说下去。
“息夫人怀有子嗣,即将临盆,所以,就到了你们实施计划的时候了,杀国君,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个办法南朝屡试不爽,如此卑劣手段,就想让天下大统,你们真当天下之人都如此卑劣和愚笨不堪吗?”凌云洲这番话,似乎不止是说给溪知听,这也是他多年的疑虑。
这随国的子都将军,手中握着兵权,南朝要扶植随国的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