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凌云洲走进来,递过来药:
“这药,专治内伤,有奇效。”
琼华尚书对这个嫁到随国的妹妹,关切得很,每年都派特使前来探望送礼,为何竟不知世子妃被虐打之事?凌云洲问:
“琼尚书若是知道你在随国 竟是这般待遇,不知会作何感想?”
“凌、凌将军,求求你,不要告诉我姐姐。”原来婉婉一直将自己遭遇隐瞒。
门帘外有习武之人才能觉察出来的轻微晃动,世子妃的屋子里应该还有其他人。
“时候不早了,我们就不打扰世子妃休息了。”
凌云洲交待了一句,拉起茹芫往外走。
“放开我!我是世子请的乐师不是奴婢,随国待乐师以上礼,凌将军请自重!”
凌云洲力气很大,要是来硬的,她根本不是对手。凌云洲硬将她拉到僻静处。
“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为何她在婉华面前不装,在他面前死不承认,难道在她心里,他根本不配与那个婉华相提并论。
“我只想知道,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他有千言万语要问她,可是这个女人竟然能装作与他未曾相识。
“三年前,我受了一场重伤,浑身的骨头碎成好几节,我每天逼自己恢复,迈开腿,每天痛晕好几次。我将养了三年,如今算是刚刚恢复,只是若不小心沾染了湿气,仍会痛不欲生。”
茹芫知道,既然婉婉一眼认出了她,凌云洲又怎会认不出,要不是为了还溪知人情,来到世子府,直接撞到凌云洲这个枪口上,她大概,此生都不会再与此人有交集。
“我现在不仅衣食无忧,还可以四处游历,不需要做别人的奴婢,被囚禁没有自由,我可以过我自己真正想过的生活。”
凌云洲缓缓放开她,他行军多年,他受过伤,他能明白,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纵然能活下来,但会伤成什么样,会经历怎样的痛苦,才能又像此时一样行走自如地在他面前,这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下来的。
“这个回答,将军可满意了吗?”
随国与曼国更靠北,春日更长,夏日更短,这夜雨还在淅沥沥地飘着。
“既不能受寒,就应当多小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