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楦没有动作,依然静静抱着我,语调也四平八稳的,“好像一只刺猬,扎得我脸好疼。”
我:“……”
大半年前,我极其幸运从那场开颅手术中活了下来,并且在这半年里,除去某些不可逆转的伤害外,各项身体机能都恢复得挺好,连医生也啧啧称奇,不久前放我出了院。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原本光秃秃的脑袋也重新长了头发,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长得有点慢,而且发质很硬,现在短短的一层头发摸上去相当扎手。
我往后仰仰头,故意用发茬在陆楦脸上蹭他。
陆楦没躲,伏在我肩头闷闷地笑了几声,胸腔也微微震动起来。
我偏过头,寻着陆楦的嘴唇咬了他一口。陆楦勾起唇角,一手从我腋下穿过,另一手穿过我的膝弯,将我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