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杉在心里盘算,晚上的火车,最早也要第二天下午才能到北市,而学校则是晚上七点关门,如果没能在关门前赶到学校,晚上就麻烦了。
不像是后世那样拿着身份证就能轻松入住各大酒店,现在在外面住招待所是必须有介绍信的,而且像他们这种年轻男女,光有介绍信还不行,还要有结婚证。
也就是说,想都别想,没来得及赶回学校的话只有一个结果露宿街头。
廖杉忍不住心急,问旁边的人,“我们来得及吗?”
王川泽显然也在思考同样的事情,他声音沉稳,“嗯,没有意外的话来得及的。”
廖杉心绪稍缓,但也清楚他话里的意思,就怕火车上会出现什么突发情况,如果碰上有人下车磨磨蹭蹭或是上车的人太多导致停靠站点的时间延长,那真就悬了。
两人枯等到夜幕降临,绿皮火车终于披着晚霞缓缓驶来。
上了车,王川泽找到空位,对着廖杉说,“你坐里面。”
廖杉还记着眼前这位是自己未来领导,谦让道,“要不你坐里面吧。”
最里面靠窗的位置是最好的,不像坐在中间会被左右夹击,也不像坐在最外面要忍受来来往往经过的人。
王川泽坚持,“你坐里面。”
廖杉只好坐进去,抱紧自己的包。
王川泽坐到她旁边。
对面坐上一对背着土特产的农村夫妻,他们看着这一对穿着军大衣的年轻男女忍不住艳羡,要是他们结婚时能像这对小夫妻一样弄身军装穿穿就好了,可真好看。
被误会的廖杉和王川泽内心都在默默计算着时间。
过了一夜,就着火车上的热水啃了两顿馍馍,宛如龟爬的绿皮火车终于在下午五点多的时候到达北市。
一下车,廖杉刚站稳,就听王川泽快速的说,“走路来不及了,公共汽车两个小时才来一辆,你身上的军大衣脱下来,我帮你拿着,我们小跑回学校。”
廖杉迅速照办,得,就当是补了放假这几天的早操了。
军大衣刚脱下来,她冷得打了个寒颤,等跑起来才觉得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