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明显应激失控，靳野眉心一蹙：“如萱，你让他们退下。”

莫如萱挥了挥手。

等两个保镖离开，莫如萱将一个价值六位数的名牌包包放在病床边，语调高高在上。

“舒澜，这是赔给你压惊的礼物，我跟靳野都希望你将婚礼上的事彻底翻篇。”

“最好是上网发一份声明，你就说婚礼上都是开玩笑，是你自愿表演的节目，不是什么霸凌。”

舒澜疑惑，直到靳野把手机递过来，她才发现她落水和被保镖欺负的一幕，被蹲守的狗仔拍到了，发布到了网上。

她血淋淋的那一幕，被网友截图转发了千万的点击量。

难怪靳野和莫如萱会主动来找她……

也对，要是没事，靳野绝不会主动找她。

舒澜垂眸，凉透的心仿佛已被冰冻。

见舒澜很久不说话，靳野蹙眉催促：“磨蹭什么，快点发声明。”

舒澜这才握着手机抬头，凝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第一次对他提要求：“要我发声明可以，靳影帝，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靳野沉脸，不满舒澜的不识趣，但触及她眼底的空洞，心头忽得一软，鬼神神差同意了。

“如萱，你去外面等我。”

莫如萱冷冷扫了舒澜一眼，随后离开病房。

舒澜深呼吸一口气，认真盯着靳野，问出很久以前就想问的话：“靳野，在一起这五年，你对我和女儿，有没有片刻真心疼爱？”

第8章

四目相对，也不知道是不是演戏，靳野的眼里竟然露出一抹罕见的温柔。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擦过舒澜眼尾的泪，低沉说：“我当然是爱的，要不然怎么会养着你们？”

“但你要知道，你和如萱没有可比性。乖，把声明发了，我喜欢你的乖顺听话。”

舒澜仰望着靳野，竟有些分不清靳野眼里是真情还是假意。

他不愧是影帝。

如他所愿，舒澜发了他想要的声明，说婚礼上的一切都是玩笑，叫网友不要传谣，不要信谣。

靳野很满意，临走前还微笑安抚：“你休息好了就早点回去陪小曦，我今晚回去陪你们母女。”

舒澜苦笑，空洞喃喃：“我跟你说过很多次，小曦已经不需要陪了，她已经死了……”

可这一次，靳野依旧没耐心听完。

他急着离开，已经走到了病房门口。

舒澜盯着他的背影，她想着这么一别，大概也算真的断掉关系了。

五年纠缠，彻底到尽头。

便忽然提高嗓音问：“靳野，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和小曦离开了，你会不会难过？”

靳野的手已经放在了开门的门把上，闻声蹙眉回头，想都不想就断定。

“没有这种假设，你们一个是我的女人，一个是我的女儿，这辈子只能留在我身边。”

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良久，舒澜望着虚空嘲讽一笑：“真无耻……”

靳野这么笃定她们母女离不开他，也不知道他发现她们真的离开了，会是什么表情？

舒澜很快办理了出院，买了纸钱来到小曦的墓前。1

她跪坐在冰冷的石板上，颤抖的指尖点燃纸钱，火苗在风中忽明忽暗。

“小曦……”

她轻唤着，声音破碎：“你说想看妈妈站在领奖台上的样子，妈妈会努力实现这个愿望，但妈妈要出趟远门。”

“三年后，妈妈再回来看你，好吗？”

话落，火红的灰烬竟然逆着风飘向舒澜，很熏眼睛。

她红了双眼，却没有躲开，她怕小曦会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