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备注真的挺让我震惊的,对我来说……不是,应该说以我对鹤景洲的了解来说,‘猪宝宝’这个备注好像有点亲昵了。

这么说起来,鹤景洲也总是叫我猪来着。

“哥哥,原来在你心里我是你的宝宝吗?”我笑着抬头看着鹤景洲。

他则是皱眉嫌弃道:“突然说什么恶心的话。”

我把手机递到他眼前,有些嘚瑟道:“你不是给我备注了‘猪宝宝’吗?没想到哥哥这么喜欢我啊?”

鹤景洲拿回手机扔到了一边,然后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不是你喝醉了吵着闹着要我改的吗?”

我顿住:“有吗?什么时候?”

鹤景洲懒懒道:“半年前了。”

我表示怀疑,“我怎么完全没有印象?是哪天啊?”

鹤景洲倒是淡定:“你生日那天。”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隐约有了那么一点印象。

那时候我被鹤景洲捡回去没多久,他对我的态度还很无所谓。

自从被父母赶出去以后,我的生日都是和初恋过的,他会给我准备昂贵的生日礼物,会给我买我最喜欢的巧克力蛋糕,还会做一桌子我爱吃的菜,等我许完愿,会温柔的说:我家宝宝又长大一岁了。

那时候我完全就是个恋爱脑,被我初恋哄得一愣一愣的。

其实我父母也挺疼我的,在我为爱叛逆之前,我的生日也都是他们陪我一起过的。

我父母爱我,我初恋那时候也爱我,然而鹤景洲并不爱我。

在我生日这天,他扔我一个人在公寓里,让我独自面对潮水般的孤独,默默流泪。

其实后来想想,也怨不了他什么,毕竟他并不知道那天是我生日。

只是这本该是我开心快乐的一天,可那时候的我,居然连一个可以陪自己过生日的人都找不到。

我想到我的爸妈,想到那个渣了我的初恋,想到冷漠无情的鹤景洲,想到我现在是被所有人抛弃,然后就想不通了。

一开始我给鹤景洲打过电话,但他不知道是不想接还是没听见,反正最后他没有接。

后来我犹豫,踌躇,纠结再三,还是拨通了那个深深记在心里的,早就滚瓜烂熟的号码。

对方确实接了,只是听筒里传来的是女人的声音,她问我是谁。

我直接就把电话挂了,然后情绪崩溃的把手机关机扔进了水槽里。

那天我喝完了鹤景洲酒柜上所有的藏酒,只记得自己一个人痛哭流涕的发着酒疯,还在客厅吐了好几次,后面就完全断片,没有任何记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