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了家里,季北秦眉间还是阴鸷的郁气,江洛吐吐舌头赶紧讨好的抱了上去:“我去做饭好不好?想吃什么?”

季北秦没说话,江洛擅自拿定主意,做了他最喜欢的罗勒果酸汤鱼和黄油羊排,吃完了又自己主动做好一切准备,在床上哄的人看着他双眼发红,才终于让人开口。

季北秦脸色不算好看,关笼子里的老虎一样,愠色上脸又不好发作,说一句才肯动一下:“项目组退了。”

江洛被他磨了一晚上,眼尾一片泪渍,透着淡淡的粉,他可怜兮兮的蹭着季北秦的衬衫嘀咕:“老公,一般没有这么晚的,是你们公司的人太蠢,研究项目还规定时限,弄的跟上班一样。”

“......”

他解释完,觉得这人更生气了。

季北秦深邃的双眸直盯着江洛白皙的脖颈,气到头顶又没地方撒,只能揪了一下人的耳朵,声音极低:

“我不是说这个。”

江洛害怕他继续磨自己,赶紧讨好的亲上那双薄唇:“下雨了,他说他腿出了车祸,不大好走。”

他的手环着男人的脖颈,一下下亲着季北秦,想让他的脸色松下来,却没注意到那双眸子里有一瞬闪过暗光。

“他还说了什么?”季北秦眸色更暗,把他乱啄的小下巴捏回来。

“没有了。”江洛小声嘀咕:“就借他打了一下伞,你不喜欢以后我不借了。”

季北秦脸色暗了许多,他几乎可以确定,魏子铭回来是有目的的,而且目的之一就是江洛。

身上人的目光变得紧凑,像是突然着魔了一般,江洛不确定季北秦这会儿消气了没有,试探着动了一下。

季北秦马上蹙眉盯着他,眼神中倒是没了阴郁的意思:“还浪?”

江洛知道他消气了,胆子就肥了几分,声音小小的:“那可以操...我了吗?”

“......”

季北秦很讨厌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偏偏总会栽在江洛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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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红酒绿,良年Club。

魏子铭的车停在门口,他大步如飞的走进最里侧的一间小包厢,陈喻已经倒好了两杯混的。

他看见魏子铭撕了膝盖上捆的松紧带,皱了皱眉。

“你干脆跟小江直说吧。本来当初就是你救了他,季北秦那个孙子什么都没做。”

魏子铭放下西裤,端起一个方杯,里面淡褐色的液体被一饮而尽。

“不行。”

魏子铭靠在沙发上,眸色有些散漫,一天的工作结束,整个人透着倦色:“没证据,他不会信的。”

陈喻挑眉:“一点都没有?”

“没有。”魏子铭说:“那个女人和季北秦都处理干净了。只能等他自己发现。”

陈喻的目光透着犹疑。意思是你确定他能发现?或者是他自己发现了就会信?

魏子铭却像是很有把握,他的目光在酒杯里停了片刻,说:“我了解洛洛,他只要知道当初救他的是我,一定会回来。”

江洛是个重感情的人,他比谁都清楚。只要是在小少爷心上的人,付出一分便能获得十分。

他付出了十分,只不过来的晚了点,没道理拿零分。

而且“告诉”往往是没用的,人对自己听见的事情只会半信半疑,但对自己慢慢发现的结果却会深信不疑。

魏子铭并不打算白给季北秦打工,他把邮件里刚拿到手的SLK员工邮箱复制下来,酒杯里倒映着一个英俊却深厉的侧脸。

“你可能不知道,他最讨厌别人欺骗他,也讨厌别人利用他,季北秦刚好两个都占了。”

他的神色不复白天的温文尔雅,带着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