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烟,开门!”
“钟寒烟?”
一声接着一声,是闻漠北。
钟寒烟恍惚着穿上拖鞋去开门。
可能是起的猛,甚至忘了开灯,接着外边的光,又因为睡之前碰到了头,有点晕,不过倒也立得住脚。
钟寒烟摸到门把手,拧开锁,闻漠北顺势这才将门推开。
他一手握着门把手,一手扶着门框,往里面探过身。
钟寒烟满额头的汗在客厅照过来的明晃晃的灯光下泛着亮,撩起眼皮虚虚的看着闯进来的人。
“打个雷就吓成这样?”闻漠北蹙眉。
钟寒烟向前挪了挪脚,抬手揪住来人的衣襟,头斜斜靠过去,像是溺水中突然抓到的一杆浮木。
“你能不能……陪陪我?”
闻漠北腾出一只手拢了拢靠在身前的人,另一只手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背。
钟寒烟原本揪着人衣襟的两手向后,环上了腰。
闻漠北反手过去原本想要扯开的那只手,停在了半路。
算了,就让她得寸进尺一次……
闻漠北转头扫了眼客厅,沉着音:
“一起在外边沙发可能不太行,那地方小,还是床吧!”
而之后,闻漠北半躺在床上,彻底睡不着。挨着床边的一只胳膊捞开柜子最下面的抽屉,摸到了一盒烟,但是余光看了眼躺在旁边的人后随即放弃了念想。
倒不是因为别的,他是怕把人熏着。
不过他也知道钟寒烟也没睡。
因为外边雷声很大。
拉抽屉的手倒也不是一无所获,捞出来一盒薄荷清咽糖。捻了一粒丢在了嘴里嚼。
“别闭着眼了,我知道你没睡。说说,梦到什么了叫成那样?”
闻漠北用胳膊肘隔着被子戳了戳人。
“什么?我叫了么?”
钟寒烟直接半坐起身。
闻漠北盯过去的眸色渐沉。
“不然我会敲你门?”
接着从下往上扫了眼钟寒烟漏出的半截睡衣,漫不经心的从盒子里又倒出来一粒糖,丢进了嘴里。
“说实话,这种情况我要是不对你做点什么,总觉得有点侮辱性别。”
钟寒烟从新躺下,侧身对着人,眨着眼睛,目光没着没落似的盯着近处闻漠北卷起的睡衣袖口出了会儿神,听到他的那句话,倒也没什么特殊反应,慢吞吞的说:“没事……其实,我都有准备的。”
就在那一刻,开门的那一刻,突然就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