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寒烟脑中瞬间炸开,她真是忙昏了,为什么没想到确认这个?
华城酒庄距离这里,这么远的吗?
钟寒烟搭在斜挎包带上面的一只手抬起冲刚巧开过来的不远处一个出租车摆了摆手,另一手反手抠起包盖将手机放进去,脚下更是没停的直接往那辆出租车快要停下的地方跑。
一并着急一并想着,等下在饭局、在公司领导和甲方爸爸等等等的超级贵宾面前,她该对他们如何去解释――
这、初次见面就不礼貌的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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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旁边刚巧是一所初中。
又正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流不息,有点堵,再加上刚巧碰上周五,周边街上随处可见三三两两背着背包打车或者等待家人过来接送的学生。
有的勾肩搭背立在树边。
有的说说笑笑。
有的独自一人沿着路边的小花坛边慢慢的走。
钟寒烟刚刚招手过来这边的那辆出租车也被一个利索的熊孩子一头抢先钻了进去,跑了个没影儿。
运气差的很。
而且她总不至于去跟一个孩子计较。
就算她想去计较也不能表现的那么明显不是。
成长的代价是什么,就是内心蠢蠢欲动住着一个孩子,想冲动,想反抗,想斤斤计较。但那历经风雨,磨打的坚硬躯壳却时刻在阻止着,它们的可能。
钟寒烟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六点十分。
过去了十分钟,她依旧没有打到车。
这才想起来还可以用打车软件。伸手到包里重新将手机捞了出来,还没划开屏幕,就进来一通电话。
宋经理的电话。
钟寒烟任凭电话响了一会儿没去接,因为她知道领导打电话的原因,无非就是问走到哪儿了。
再解释那么一会儿,耽搁的时间会更长。
于是铃声一停,她便翻开手机,找到了打车软件,开始叫车。
幸好的是车子就在附近,等待时间并不长,又过了一个十分钟后,她成功坐上了车。
开始沿着略显拥堵的车道往前滑。
“师傅,华城酒庄,麻烦走个最快捷的路,我赶时间。”
“姑娘,这个时间,想快捷可是有点难里。”司机操着一口广普,说话宛转悠扬的。“不过放心,我会尽力啦。”
“嗯,那先谢谢你了。”钟寒烟标准的北方姑娘,普通话算的上标准。甚至到现在,英语也能流利的交谈。不过回了国,似乎用处就变得不再那么重要。
两个小时的车程。
有种跨越半座城市的感觉。
钟寒烟被绕的有点晕,看到华城酒庄招牌的那一刻,她犹如看到了一座心心念念多时的城堡。
下车的步伐紧迫又胆怯。
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八点半,她整整迟到了一个小时。
如果这个项目因为她而谈崩了,估计老板会把她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