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动?”
钟寒烟往后缩了缩手, 闻漠北拉下脸厉害出声。然后拽着人拉到了沙发跟前坐着,这时方才松开了手,因为他要找东西。
闻漠北低头在程石茶几带的抽屉里扒来扒去, 他是记得里面有缝线的针的。
“没事, 不严重,两天就好了。”
钟寒烟想就此作罢,觉得不算是什么大事。
闻漠北撩起眼皮看人, “那这根刺留在肉里,你每碰一下都会疼, 明不明白?它甚至不如单单的划个口子,贴个创可贴就能好。这个必须用针给它挑出来才行。”说到这里闻漠北顿了顿,“没事,没那么疼。我轻点来。”说话间他已经捏到了一根针。移到了钟寒烟的眼皮底下,“来,手给我。”
口气略显强硬。
钟寒烟干咽了下喉咙, 不怎么情愿的将手伸出去, “你说的, 会轻点。”
闻漠北拉过钟寒烟的手, 撩起眼皮看着人勾起嘴角笑了笑,没应声。
紧接着就听到钟寒烟的一声闷嗯。闻漠北下手太快了, 她都还没做好准备, 针就已经穿进肉里一层, 又出来了。挑开的皮肉, 快要渗血。
但是刺并没有出来。
“闻漠北!”
这是钟寒烟第一次叫闻漠北的全名。带着情绪。
而闻漠北抬起头冲人揶揄一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难得她有情绪。
“你说怎么了?”钟寒烟又一次想缩回手,这个男人根本不可信。但是指头依旧被紧紧的捏着。
闻漠北压着嗓子,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话都还没落音,紧接着,就又是钟寒烟的一声闷哼。
闻漠北从鼻息间闷出一口气,他也是没办法,刺扎的太深。
“再忍忍,马上就好。”
钟寒烟如葱段的指尖,已经红通通的,像是滴血。
不过那根刺,是真的挑出来了多半。
最后一下的时候,钟寒烟仿佛已经痛神经麻木了,嗯都没嗯。
“这样是不是舒服多了?”闻漠北也终于将她的手松开,将原本的东西归了位。
还真是好多了,“谢谢啊。”钟寒烟原本心里气,懒洋洋的道着谢。
“你准备怎么谢?”但闻漠北的回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原本不过是随口一说的,哪里会想到他会当真。
闻漠北笑的意味难明。
钟寒烟蜷了蜷依旧发麻泛着痛的指尖,“......”不着痕迹的看过人。
紧接着,就对上了闻漠北投过来的目光,“问你呢,”他声音很轻,像树叶刮蹭着地面,“准备怎么谢?”
不依不饶。
钟寒烟顿了半天,没出声,而闻漠北已经收拾起了旁边的纸屑残渣,一点一点,动作很慢,看的出来,他很有耐心的在等。
“我还没想到。”
钟寒烟最终也只憋出来这么几个字。她是真的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