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了军部里关于罗准的评价。风评好到零差评的,在整个军部都不多见,罗准是一个。

这人十年如一日的守在污染区外,军纪严明作风冷硬,除了污染区和虫子之外什么都不关心,活脱脱一个没有个人情感的防卫兵机。这样的人,也会因为区区一个没什么用的双性,指使自己的部下威胁潜在“竞争者”吗?

指尖轻点着手背。

或者说,这种类似“吃醋”的举动本身就是一种表演。

林渊总跟他说罗准是这个世界上难得一见的好人,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描述得好像罗准就是帝国这滩泥潭里唯一迎风摇曳的白莲花,可以说相当信任罗准了。鋂日綆薪??⑺|7九二陆浏??

不知道他这份信任是哪来的。

人类遗产里,总不会还有读心术,能教人看穿对方的灵魂。

祁寒在冷风里思索许久。

最后实在说服不了罗准是看上林渊了。帝国上将会看上一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真实出身低贱又肮脏的玩物?

他不信罗准没有查过他们。林渊的身份没有那么好藏,他也是。

只能说明,罗准也是冲着人类遗产来的。

他喃喃道:“如果他以为靠这种手段就能把人哄到手,那就大错特错了。”

那个少年的心思,比想象中更漂浮不定。

看似最真诚坦荡,无话不说的人,反倒是将自己的真心藏得最紧的那个。

眼眸垂落。

会骗人。却很不好骗。

.

车上,林渊板板正正的坐着。

罗准一只手搭在他身后的靠背上,撑着下巴看他,等林渊又描述了一遍他想要的种子的特征,他才慢吞吞开口:“这两天,又难受了吗?”

少年的脸在他的视线下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放在腿上的手指都抖了下。再维持不住那副公事公办的汇报姿态。

不知道什么时候,前排和后排之间的格挡升了起来。

林渊不想跟他坐一起,不只是因为对方的身份,还有就是怕他提起之前那件事!

现在该来的还是来了,感受到那抹飘在他身上的视线,林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的身体出了点问题,简单说就是有点......欲求不满。

被罗准救回来刚醒来那几天尤其难忍,一开始还以为自己是饿得心慌,可慢慢他就发现无论吃多少东西都缓解不了身体上的难受。

乳头又疼又痒,病号服套在身上都磨得他崩溃,同时身下又一阵一阵的泛起热浪,强烈的饥饿感从灵魂深处鼓动着他找点什么“喂饱”自己。

他们都不知道,林渊那几天看见来探望他的罗准,还有忙前忙后的祁寒眼睛都是绿的。

为防自己真的一个忍不住,随机选中一个倒霉蛋扑倒在床上,林渊特意把祁寒支了出去,自己蒙在被子里,打算用手偷偷缓解一下。

罗准推开门,看到的就是某个刚醒没几天的病号趴在床上,一只手艰难伸向身后。

尖尖的下巴和单薄的上肩抵着床单,柔软的黑发凌乱蹭成一团,隐约透出红红的耳廓和水润的眼睛,病号服被他折腾得向上窜去,一截白得晃眼的细腰在空气中颤抖着,细微的汗珠从人鱼线上滚落。

视线相对,叼着被子一角,忍着不发出声音的人受惊般闷哼了声。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不敢继续动,也不敢把手抽出来,像是遇到危险下意识开始装死以祈祷自己会被放过的小动物。

这个时候,按照罗准的性格和身份,他有两个选择:

一是识趣地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从这里退出去,顺便帮他关好门;二是叫来医生帮他检查一下是不是身体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