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害死绵绵,是不是?”

“我帮你爸爸交了那么多年的治疗费,你们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我用力摇头。

“我没有,不是我……”

薄砚辞笑得像炼狱的修罗。

“是啊,这次不是你,是你爸。”

我内心只觉不妙,马上跪下磕头。

“不是我爸,我爸只是植物人,他什么也不知道啊!”

“是阮玉绵要杀我,是她!”

阮玉绵马上反驳。

“我没有,我晕血的事,砚辞哥哥一直知道的。”说完立马扶额。

薄砚辞一看,更是深信不疑。

他一眼看到我爸手心的刀片,咬着牙点头。

“好,很好……”

说着,他直接拔下我爸的呼吸机。

“滴”仿佛耳鸣的声响。

我一下爬起来,想插上设备,被他推倒在地。

“不要,薄砚辞,我求求你了,我爸没有呼吸机一分钟就会死的!!”

“你打我吧,你杀了我,我求你,你别对我爸动手!”

薄砚辞居高临下看着我。

“死是最简单的事。”

“别以为我不知道,植物人离开呼吸机十分钟也不会死,我只是惩罚一下你。”

说着,他干脆联系医院对病房单独断电十分钟。

薄砚辞单手抱起阮玉绵,回头看我。

“明天我新婚夜,你回来暖床。”

“不回来你σσψ就等着吧。”

我爬到我爸床前,哭着给他渡气。

可是没用。

十分钟后恢复供电。

我插上呼吸机第一秒,就看到心电监测变成一条直线。

我爸死了。

我寄人篱下,被人当狗也要养着的爸爸,死了。

我抱着腿坐在病床前,突然又听到脚步声。

我哭的眼眶发红,抬起头。

“帮我一个忙吧?”

……

不知道为了证明什么,薄砚辞办的婚礼比我梦中的还要盛大。

阮玉绵的婚纱被嵌入上千颗宝石,熠熠生辉。

入场时,薄砚辞下意识打量全场,没有在预定的位置看到我。

直到誓词结束,那九十八个被他收集的盲盒女人纷纷敬酒。

他难得问。

“江雪呢?”

二十五号思考片刻。

“是说一号姐姐吗,没看见。”

薄砚辞却皱眉反驳。

“她有名字,不是什么一号。”

二十五号愣愣点头,看着薄砚辞离开。

他突然想起,薄夫人也算是我的妈妈。

于是他绕了半场找到薄夫人。

薄夫人正笑着拿起手机和薄老爷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