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是还没渣透的男人，看前女友的眼神。”

我愣了一下，仔细回忆了好一会。

我不是没观察到，只是，过往的所有，让我无法确认他的眼神。

10天。

这天，本来是项目定期开会的日子。

宁瑶瑶有意无意的跟我聊了很久，我知道她大概猜到了我和方宴文的关系。

只是依然客套回复她。

会议结束，方宴文竟然主动送我回家。

这还是第一次。

“你的工作能力，的确很超出我的预期。”

结婚五年，这个男人第一次夸我。

我收拾文件的手顿住，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方宴文犹豫半天，最终张开：

“补办的婚礼，还来得及吗？”

我低下头，知道他应该是想取消婚礼。

大概率还是因为宁瑶瑶。

“那就取消吧，也没几天了。”

我抬头看他，没有戳破，也不想让彼此难堪。

方宴文愕然，仿佛是获得了一个他不敢相信的答案。

3

他突然又问道：

“你不在意？”

也对，换作以前，我可能已经当场失控，求要一个答案。

多少次两人在婚姻中的难堪，都发生在我的失控。

尽管，所有的失控，都源于他。

我摇摇头。

“有什么在意的，一个仪式罢了。”

沉默许久，方宴文再一次主动开口：

“要不过几天，我带你去隔壁的古城放松一下。”

我低头看手机上的倒计时，只剩下十天的离婚冷静期，便拒绝了。

男人开车的手，有些僵硬，差点闯过一个红灯路口。

“那去海边？或者去吃你一直想去的那家西餐厅？”

方宴文又连续提了好几个放松的方式，却还是被我一个个拒绝。

等下车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已经从尴尬、愧疚变成了疑惑和不满。

我看着他的表情，便主动提起：

“要不，去老房子看看。”

老房子是我和方宴文刚结婚时的住所。

我的确有点怀念了。

方宴文愣了好一会，似乎在猜我的想法。

直到我下车，他还坐在车上。

呆坐了很久。

很久。

离婚冷静期，倒计时1天。

可能是形成了默契，我和方宴文已经很难在项目会上一起出现了。

只是有时候，宁瑶瑶不在的时候，方宴文会突然下楼，在项目会上，也不发言，就这么偶尔看我几眼。

我不太理解这个男人最近的想法，也不想理解。

我开始一点点往外搬家，争取不让他注意到。

可他还是发现了。

这天，会后。方宴文主动邀请我去他办公室坐会。

刚坐下，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