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l谆谆善诱:“动不动就要生病似的,还很娇气,十八块一桶的方便面都不肯吃,还不能跟咱们淋雨熬夜,你俩说对吧?”
车厢里一片静寂,只听大雨刷刷拍打车窗和行驶的颠簸声,半晌马翔谨慎地道:“这种事您开心就好。”
“嘶,我跟你们说正经的……”严?l刚要说什么,突然韩小梅的手机响了,来电显示陆先生。
“喂,陆先生,我们正赶去抓捕嫌疑人的路上,我――”
江停打断了她,声音压得很低:“严?l家里那筒茶饼是你拆开的?”
“?”韩小梅:“是啊。”
从电话那边的响动来揣测江停似乎硬生生咽下去了什么,他问:“为什么偏偏拿这包?”
“嗨,谁不知道严副家东西贵,那几盒包装豪华的茶叶我也不敢拆啊。怎么啦陆先生,是发霉了吗?我刚泡的时候也感觉那茶饼怪怪的,破破烂烂好像放了挺久,但闻着味道还挺香的……”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江停吩咐道:“把手机给严?l。”
严?l以为江停只是打电话来问韩小梅平安回到现场了没有,他正坐在后面用步话机联系指挥中心,突然看见手机被递到面前,莫名其妙接了起来:“喂,怎么了警花?”
“有件事跟你商量。”
严?l:“???”
江停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平静得有点不对劲:“我先假设一个情况。如果有人喝了你家最昂贵的收藏品,导致它现在一分钱都不值了,你打算怎么样?”
严?l大惊:“不可能,汇丰银行保险柜把我家当年拍到的那瓶威士忌弄丢了?!”
“……”江停说:“我指的是那块1921年的老同兴茶饼。”
“哦那个,”严?l终于放松下来:“那是我妈拍下来的,说等我结婚的时候用它来泡媳妇茶――怎么,谁想喝?哈哈那我可事先说好,谁喝谁就要给我当小媳妇了哦,要给我做饭按摩洗袜子哦,哈哈哈――”
江停:“!”
前排的韩小梅:“!!!”
哈字僵在半空中,严?l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怎么,真喝了?”
韩小梅整个人抖动如同秋风扫落叶,这个时候她的反应比身经百战的江停慢了不知道多少个次元,只听电话那边当机立断,说:“韩小梅喝的。”
韩小梅:“不不不不是是是是是我我我我我我……”
严?l陷入了古怪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