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正欲开口打断这场荒唐,他们三人却不约而同地垂下头,各自从袖中取出一枚传讯玉简,神色微变。
来不及细思,叶知秋最先面色骤变,几步冲到我的面前,扬手便甩了我一记耳光。
我被打得头脑发昏,险些栽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住,纷纷噤声,不敢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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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安双手紧握成拳,拦下还想再次动手的叶知秋,转头咬牙切齿地瞪着我:
“我们兄弟已依父亲之命前来任你挑选,你还有何不满?”
“非要将莺莺逼上绝路吗?”
我全然不明所以,林瑾风见我这副模样,心中更是鄙夷。
“你趁我们三人皆不在莺莺身侧,竟敢买通城外泼皮去滋扰她,我告诉你,你休想得逞!”
此言一出,我立时明白,定是柳莺莺又使了什么手段。
在场宾客,非是父亲同僚便是世家故交,我当着他们的面被甩了耳光,却无一人出言阻止。
我心头一凛,想必他们早已认定,相府的将来与我无缘,故而不敢轻易得罪这三位父亲看重的义子。
我捂着火辣的脸颊,冷眸看向叶知秋:
“道歉!”
叶知秋扫了一眼我泛红的眼眶,讥诮开口:
“莺莺险些清白不保,你不过是挨了一记耳光,有何可委屈的?”
“呜呜呜~”
柳莺莺哭哭啼啼地奔了进来,身上衣裙撕裂了几处,发髻散乱,一眼便让人疑心她是否遭遇了不测。
萧寻安眼疾手快地解下自己的外衫,披在柳莺莺身上,转头一脸厌弃地看着我:
“你当真是一如既往的歹毒心肠,我萧寻安,绝不会娶你这等女子!”
一向寡言的林瑾风亦冷着脸,挡在柳莺莺身前:
“夫人未能为相爷诞下子嗣继承家业,相爷才费心栽培我等,我等已然认命,未曾想你竟还如此不知满足。”
“既然如此,这表面上的和气,也没必要再维持下去了。”
他拂袖便走,丝毫不顾及相府的颜面。
临行前,萧寻安居高临下地抛下一句:
“我会娶你,但你日后不过是个摆设,若想我出手护住相府的基业,你便必须安分守己。”
我笑了,他们是不是忘了。
若没有我这个嫡女,相府又岂会收养他们,给他们今日的地位。
见他们三人决绝离去,终于有宾客想要出言挽留。
我却冷下脸,厉声喝止:
“让他们走!”
柳莺莺得意地斜睨了我一眼,那神情,宛若已经掌控了所有。
我立在原地,一言不发,直至侍女焦急地低语:
“这可如何是好,三位公子都走了,小姐您……您该如何向相爷交代?”
其他宾客也都蹙起了眉头,窃窃私语。
“身为女子,终究是要依靠夫家的,相爷悉心培养的三位义子都弃她而去,她还能指望何人?”
我拭去眼角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湿润,笑着端起σσψ案上的酒盏,遥敬诸位:
“诸位贵客,想必都知晓,今日除了是慕晴的及笄之喜,亦是我的……定亲之宴。”
厅堂正中的巨大锦帛之上,缓缓展开一幅画像,画中男子身着玄甲,面容冷肃,眉宇间透着久经沙场的铁血之气。
满座宾客,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不是北境王世子,楚天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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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寻安怔在原地,脸色比窗外雪色更甚苍白。
我选了楚天阔。
这个名字如同一道闪电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