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鹤年仅十七岁,已是三元及第。

少年的他,长身玉立,在沈府的族学中做夫子。

我不止一次见到他戒罚在课堂上胡闹的沈拾安。

我心疼沈拾安的同时。

也跟着他怕这个不苟言笑的小夫子。

回家梦魇,都是他拿着戒尺打我手心。

简直可怕得很!

我去沈府,见到他都绕道走。

长大后,宫宴上也遥遥碰见几回。

他清冷无双,对公主郡主都是不假辞色。

谁曾想,这般高岭之花。

被我摘下。

还会为我低下头颅。

见我不说话,他将我的手放在他腮边。

「近期岭南兵变,我在皇宫抽不开身,惹夫人生气了,愿被责罚。」

离得近了,能看见他长睫如翅。

眼底有明显的鸦青。

我手像被烫了似的。

「你把我爹娘惹生气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哄夫人才是头等大事,夫人不气了,我再去找爹娘赔罪。」

我头一次心跳如擂鼓。

京中痴迷沈风鹤的人知道他说情话,这般勾人吗?

5

我晕乎乎地被带回沈府。

沈风鹤也好不到哪去。

他被我爹灌了酒。

虽然面色如常,但已是烂醉如泥。

走路都要贴着我。

沈府上下的人见到他这副模样,都跟见鬼了似的。

我推搡他:「别黏着我,外面有人看着呢。」

他一本正经地问:「没人就可以了吗?」

要不是他眼神迷离,我真怀疑他没醉。

我为了应付他,点点头。

沈风鹤勾起唇角笑。

此时,他的属下来汇报:「大人,五十鞭已经罚完。」

我惊了。

沈府的家法居然还会打人。

我以为跟我家一样,顶多让我抄抄家规。

「沈拾安和柳筱筱都被打了?」

沈风鹤站直身子,斜睨了我一眼:「哼,打了就打了。」

「该不会,夫人你心疼了?」

「怎么会?我对天发誓,我没有半点心疼!要心疼我也只会心疼……」

看着他的炙热的眼。

剩下的话,我有些开不了口。

他一瞬不瞬等着我的下文。

我小声:「要心疼我也只会心疼,自家夫君。」

沈风鹤满意一笑,抬眸看向转角的拖着伤体的沈拾安。

挑眉。

我扶着他回到房间。

他粘床便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