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瞳孔猛地收缩,踉跄着扶住墙壁。
过了许久,才哑着嗓子说:“温瑶...为了你,我愿意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你做梦!”
江临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他大步上前,当着厉言澈的面将我搂进怀里,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厉言澈,你这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让我老婆离婚?给我孩子当爹?”他轻蔑地上下打量厉言澈,“你也配?”
“你!”向来清高的书法大师厉言澈,何时被人这样羞辱过,一时语塞。
我尴尬地轻咳一声。
江临突然将我打横抱起,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怀孕了就别站太久。”
接着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地低语:“他刚才抱你了,嗯?”
我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江临居然在吃醋。
余光瞥见厉言澈呆立在原地,脸上写满苦涩。
我漫不经心地甩了句:“厉言澈,刚才是逗你的,别当真。”
江临冷飕飕地扫他一眼,心满意足地抱着我上了车。
车子启动时,后视镜里突然闪过厉梦清疯狂的身影。
她尖叫着扑向厉言澈:“你为什么不要我!我恨你!”
厉言澈的脊背肉眼可见地佝偻下去。
我移开视线,转向身旁气鼓鼓的某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陆σσψ先生,你再黑着脸,我可要生气了。”
他无奈叹气,突然扣住我的后脑勺重重亲下来:“现在消气了。”
后来从爸妈的八卦中得知,那晚厉梦清捅了厉言澈数刀。
看着血泊中的他,她哭得肝肠寸断,转身就割了自己的手腕。
最终厉梦清抢救无效,带着未出世的孩子走了。
厉言澈虽然捡回条命,却彻底垮了。
他终日酗酒,神志不清,最后沦落成了流浪汉。
听说消息那天,我把这些年他送的生日礼物翻了出来。
四幅“生日快乐”的墨宝,在拍卖行拍出了天价。
不愧是顾大书法家的绝笔,果然如他所言,不落款更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