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几声后,床上的人醒了。覃凝对上贺一禾的眼睛时,身体都是僵的,他很紧张,但发现贺一禾只是看着他,偶尔眨一下眼,就微微松一口气。

他对贺一禾伸出手,“抱抱妈妈?”

大概过了十几秒,贺一禾真的坐起来,慢慢抱住覃凝,他像被驯服的猫科动物安静地抱着自己的母亲。

覃凝眼睛立刻红了,他反手抱住贺一禾,大着胆子用自己的唇亲一亲贺一禾的头发,“宝宝,太好了,太好了,妈妈跟你道歉,我不该随便碰你的衣服,你别生我的气,也别乱发脾气了。”

他紧紧抱着贺一禾,哪怕明白这是药的原因,依旧甘之如饴。

接下来的几个晚上,覃凝都会去贺一禾的房间,从十几分钟到半小时,再到一个小时。吃了药的贺一禾太乖巧了,太听话了,覃凝后悔自己原来错过了照顾贺一禾长大的机会。

这是他的儿子,是属于他的宝贝。

这个世上贺一禾没有比他更亲密的人,哪怕是贺家三兄弟,他们只是贺一禾的父亲,但怀了贺一禾十个月的人是他,贺一禾从他肚子里长大。

这一夜,覃凝让贺一禾睡在自己腿上,他要给贺一禾念睡前故事。故事念完了,覃凝还是不太想离开,他用手摸贺一禾的头发,白天看都不愿意看他一眼的儿子现在乖巧地枕着他的腿。

过了一会,他偷偷把自己睡衣扣子解开,让贺一禾坐起来,红着脸说:“宝宝,你饿不饿?妈妈给你喂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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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禾怔了一会才听话地凑上前,覃凝盯着贺一禾,看到贺一禾真的张开嘴把他艳红的乳珠含进嘴里时,呼吸更快了。但贺一禾没一秒,就上了牙齿,疼得他轻轻摸贺一禾的脸颊,“别咬,妈妈疼,宝宝你就用舌头。”

他儿子收了牙齿,覃凝不知不觉把贺一禾的脸按在自己胸膛前,他甚而挺起胸膛,为了让贺一禾吃得更舒服。

这边有点刺痛了,就换另外一边。他脸越来越红,从口里溢出呻吟。慢慢的,他伸手摸向自己的下身,硬得他难受。

覃凝摸了一会,又低头看趴在自己身上的贺一禾。贺一禾眼睫很长,像一把小扇子轻轻垂着。他唇动了动,“宝宝你松嘴,坐起来。”

他也许是疯了吧,他要贺一禾自己把睡衣卷起,“妈妈也吃吃宝宝的,好不好?”

贺一禾吃了药,精神上会很听指令,身体的反应也很诚实。他被含住乳珠的时候,眉头轻轻一拧,过了几秒,就想挣扎着逃开,可覃凝摁住他的腰,要他听话。

贺一禾又安静下来,他耳根开始发红,手指偶尔抓紧床单。覃凝用舌头轻轻地舔,片刻又用牙齿叼,他吃出了声音,慢慢和贺一禾越贴越近,等他松开唇的时候,他已经和贺一禾完全抱在一起了。

覃凝闭着眼,把脸埋在贺一禾的脖颈,片刻,他就如惊弓之鸟坐起来,他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眼泪连串地落下。他咬住唇,起身去卫生间洗了块毛巾,给贺一禾把胸口擦干净后,慌乱地逃了。

第二天,覃凝踟蹰地跟贺流逸说:“那个药就先不给一禾吃了吧?”

“好。”贺流逸答得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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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一禾最近总有做梦,梦境跟以往不同,可仔细回想,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这天起来,他意外发现自己胸口刺痛,他没多检查,也不想上药,只认为是皮肤过敏,换了件柔软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