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凝心都跳快了,可语气还算平静,“上厕所,我吵醒你了吗?”
贺松雨说没有,一边把覃凝抱进怀里。闻着怀中人身上的香气,他忍不住吻了吻覃凝的唇。覃凝身体僵了一下,躲避般地扭开脸,“好困。”
贺松雨也不纠缠,抱着覃凝继续睡着。覃凝却迟迟没有睡着,他睁着眼,手指小心地抚摸自己的唇,他不是在抚摸贺松雨吻过的痕迹,而是贺一禾。
先前他一时发昏,用口喂贺一禾喝水,一喂,就明白自己做错了,急忙忙想退开,可是贺一禾的唇舌却缠了上来。
贺一禾烧糊涂了,口渴让他像个得不到糖果的孩子,可怜又急迫地在覃凝口里要水喝。覃凝还抱着贺一禾,他被吻得手脚发麻,可等贺一禾因没喝到多少水不满地退出舌头,他却又喝了一口水,小心翼翼把水渡给贺一禾,一口又一口,还跟贺一禾说宝宝别急。
接吻的时候,覃凝没有闭眼,他盯着自己儿子看,这张脸虽然能看出贺家人的基因,但也能从这张脸找到他的痕迹。
这是他生的孩子,从那么小一团,长到现在那么大。他叫自己妈妈,在傅昀面前保护他,傅昀……傅昀欺负了他的孩子。
覃凝的手圈紧,同时唇分得更开,好让贺一禾的舌头伸进来。他生的孩子,唇舌都是软软的,好像还有奶味。
不可能,贺一禾都17岁了,怎么会有奶味,但覃凝想起贺一禾特别喜欢喝牛奶。
一杯水喂完,覃凝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脸色惨白地从贺一禾房里逃出来,都不敢再多看贺一禾一眼。
这一夜覃凝失眠,第二天就发起高烧。与之相反的是贺一禾,他半夜被喂了药,第二天就能跟着新来的老师上课。
虽然在家里上课,但课表是按照学校的来。每天8节课,晚上还有自习。
早上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贺一禾后背的伤还没好,于是只是坐在后院的长廊晒太阳,体育老师也在,那是个年轻男人,他正在教贺一禾投掷铅球的技巧。
覃凝站在窗口看,他看到体育老师伸手碰贺一禾肩膀时,莫名皱了眉。
36
覃凝生病,家里三个男人都请假,轮流陪护,连上下楼都是抱着走。覃凝被贺流逸抱下去的时候,看到餐桌上的贺一禾,神色扭捏,跟贺流逸说自己能走。
可贺流逸虽然性格温和,可他的主意基本没人能改。他不仅没把覃凝放下来,还干脆地覃凝坐在自己怀里,好亲手喂覃凝吃饭。
对面的贺一禾从他们下楼,叫了母亲、二叔后,就没再抬过头,沉默地吃完早餐,就要上楼。
“牛奶还没喝完。”覃凝突然说。
贺一禾脚步停住,回头看了眼还剩一口的牛奶杯,没说什么,拿起将剩下一口喝掉,“母亲,二叔,我上楼了。”
贺流逸嗯了一声,等贺一禾离开,他捏了捏覃凝的脸,“小凝好乖,都开始关心儿子了。”
覃凝依旧是那个接口,说贺一禾高三了,辛苦。
贺流逸也不知道信了还是没信,表情没什么变化。
覃凝的病好了之后,他开始做一些点心以及切好水果,让佣人送到贺一禾房间。
无论是点心,还是水果,他都会倒一点牛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