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用男人的脸笑,而是用自己那张苍白消瘦的脸,缓缓露出一个干瘪的笑容。
“很高兴你还记得我。”她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声音,依旧磕磕绊绊,嗓音虚弱,“不过有一点你搞错了。当时跟着你回家的不是我,是我的肢体。”
“没人养我,我是没有办法移动的。也没法离开那里。这很荒谬,却是事实。”
“肢体……?”方叶心本能地皱了下眉,记忆中那些缠绕于童年的、诡异的绿线再次
浮上脑海,让她眉心皱得更深了些。
“是说我当时一直看到的绿线虫吗?那我倒是也有印象。
“只是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那是因为它们都死了。枯萎了。”女人低低说着,垂下眼睛,“我只能一个人,继续在原地等待……又等了很久很久,才终于等到这个东西。”
说到这儿,她忍不住抬起几缕绿线,没好气地在男人的脑门上抽了下。
看上去是真的很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