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来的很快,带走了妈妈和一具尸体。

据说妈妈供认不讳,她怨恨爸爸变心还要把她送到精神病院,于是在半夜用枕头闷死了他。

我去见了妈妈一面,她看着我时满目怨恨。

“都是你这个小贱人,精神病!我当初丢下你,就不该找回来!”

“我还以为你也没发病,没想到你一直骗我!”

原来当年我遗失不是意外,只是她害怕我继承精神病的基因找来厌恶。

“治病的药我就放在床头柜,卷卷是我的抚慰犬,你从来没关心过我,怎么还怪我隐瞒?”

她眼球突出,牙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你等着,我是精神病,我不会坐牢。”

我点点头:“确实,但你会被关进精神病院,不过那里我也有熟人。”

“如果你有需要,我还可以把任熙月的抑郁症变假成真,让她也进去陪你。”

“任一秋!”她面色狰狞。

我没再看她,直接回了家。

爸爸死了,公司也在破产边缘,别墅被抵押还债,任熙月站在门外,形容枯槁。

她看见我,却转变了态度:“姐姐,爸爸妈妈都没了,现在我只有你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我愿意把手里的股份全给你!”

我抱着卷卷的骨灰盒。

“行啊,那你给卷卷磕头道歉。”

任熙月咬牙,竟真的跪在地上砰砰磕了几个头。

“是我不对,我错了,姐姐,我身无分文了,只要你给我钱,什么都行!”

我却捧着骨灰盒就要走。

“你看我有精神病,就以为我智商也不行吗?”

“现在的股份就是烫手山芋,你自己留着吧。”

我冷眼看着任熙月面色灰败,绝望跌坐在地上,毫不犹豫离开。

家道中落的大小姐没有一技之长,走投无路,谁都避着她走。

没多久,我就听说她流落街头,和野狗抢食被咬死。

我也没给她收尸,买了几束花去祭奠卷卷。

路上,一只拉布拉多跑过来,围着我打转,使劲扒拉我的裤脚。

我愣住了。

它坐在地上两只爪子递过来,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我。

每次我难过,卷卷都会做这个动作。

我死死咬着唇,伸手握住它的爪子。

“小狗,你愿意和我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