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发育很正常,但是无意识的勃起不算,他对于外界刺激几乎到了一种冷淡的地步,完全没有感觉。

除了她。

他连看着她的胳膊,都能硬得起来。

身体的反应比大脑更加诚实,他的身体早已选定了她作为自己渴望的对象。

闻遥僵硬了,像是一只冬捕出水后冻得死硬的鱼。

即便她在怎么随机应变,现下这种状况也完全超过了她的应对范围。

如果随便一个什么人来向她表白,我见你就硬,她立刻就能反手将这个猥琐男送到局子。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她法律意义上的儿子,现在这个地方是他的床上。

姜延温柔的眼眸和话语都还在脑海中,她绝对不能让姜延背负上这么一个莫大的耻辱。

闻遥思考了很久,终是艰难地开口说道:“……你想要怎么样?”

只有不为人知的,才能成为秘密,这件事,她只能靠自己解决。

“我想要你。”

她的话音刚落,姜明度就立刻接了回答,仿佛一直在等待她问出这个问题。

“……不可能。”闻遥忍气吞声,“我是你的妈。”

姜明度掐住她腰的手指往下动,暧昧地按在了她的小腹上。

“宝贝,除非你能我把塞回到这里。不然,这辈子,你永远都不可能是我妈。”

他黑沉的眼瞳之中,似有血色浮动,疯狂的兽性出了限制的牢笼,再也无法被关回去。

闻遥不敢动弹,大脑急速运转,咬牙说道:“你难道就不怕我告诉你爸?”

姜明度垂下唇角,眼睑微敛,唇边带着几分讥讽:“你可以试试。”

他的手指卷起她的一缕头发,轻轻拉扯,“你当然可以告诉他,赌一把我和你之间,他会选谁。”

他的语气之中有一种莫名的笃定,让闻遥更加心慌。

“宝贝,你知道我最感谢他的是什么吗?”他一直压制着她的手腕的掌,终于松开,慢慢地移到她的后颈上。

他握着她的后颈,迫使她的目光只能看着他。

他唇边的笑容冷得让人胆战心惊,“我遗传了他的很多优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看上的东西,一定要得到。”

他微微偏着头,露出几分少年人的调皮。但是,那点少年气很快收起,重新凝结成冷漠而阴郁的模样。

“你猜,我到底能不能得到你?”

闻遥哑然。

她想起自己签署过的婚前协议,还有姜延已经做好公证的遗嘱。

她不敢赌。

即便姜延因此跟她离婚,但是按照姜明度现在这个疯狗的样子,她有可能……会被姜明度再次抓回来。

姜家的权势和财富给了他恣意妄为的背景。

而那时,她甚至连唯一可以稍微掣肘他的身份都会完全失去。

只能靠自己跟他斡旋。

闻遥再次清晰地意识到这个事实。

姜明度的感受,或许只是一时的迷惑,更或许,是他和自己父亲之间战争的延续。

她只是一个无辜被波及的路人。

传统家庭制度下,父母和子女之间的话语权斗争,往往更加激烈。

老一辈不愿意放权,年轻一辈却已经开始跃跃欲试。

这也是家庭不和的主要源头。

而在姜家,姜明度面对的是姜延,一个正当盛年、大权在握的掌舵者。

对于已经接近成人的他而言,在绝对的力量悬殊下,选择偏激的道路必不可免。

具体表现一是超越普通人水准的叛逆,二是……染指自己父亲的所有物。

闻遥大学时旁听的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