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你不要怕。我不会逼迫你,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说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明天就回澳洲,我可以走得远远的,八年又八年,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我有手有脚,有能力赚钱,我一个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就像你一个人一样。所以林慧颜,可不可以请你告诉我,过去这八年,没有我的这八年,你一个人过得好吗?你真的、过得好吗?”

借着微弱的应急灯光亮,楼以璇抚过林慧颜的脸。

指尖在那熟悉的轮廓上游走,动作很轻,轻得像在触摸一件无比珍贵却又无比易碎的瓷器。

眼泪更是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林慧颜的脖颈上,留下一道道湿迹。

犹如她心上终难愈合的伤痕。

手指从鼻梁滑向嘴唇,再由下颚滑向锁骨,似一片被寒风侵袭的落叶,迎风飘摇,再也找不到一处安稳的停靠。

她紧紧抓住林慧颜睡衣的领口,像是在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你知不知道,我要多坚强、多勇敢,才一次次忍着钻心的痛走向你。我每次都对自己说,不要冒进,不要冒险,只要还能见你、陪你,其他的就都不重要。”

楼以璇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喉咙像被棉花堵住了,只剩下如幼兽低鸣的抽泣声在房间里回荡。

而林慧颜全身僵硬。

双臂却仍稳稳地托着楼以璇,害怕自己一个微小的动作都会让楼以璇支离破碎。

唯有腔室里那颗麻木的心仍在发出沉闷而痛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