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萍愣了下笑道:“也是,你们林家就没有一个是胖子,个个都又高又苗条。”
道了别,母女俩走到门口,刘云芬跟过来。
握了握周春萍的手:“弟妹啊,刚跟你说的事,别忘了跟三弟和慧颜商量一下,都是一家人,互帮互助。”
林慧颜顿感不妙,升起一股嫌恶,挽了母亲将其拉走:“不早了。”
周春萍没应,转出病房就冷下了脸,拍拍女儿的手:“放心,我们跟他们没什么好商量的。”
午饭在镇上吃了小炒菜。
饭后踏上返程,下午三点多开回市区,开进小区。
周春萍没有立马下车:“你爸也正在家,上楼进屋说吧,通个气。”
母亲这般语气,想必事关她:“好。”
回家后,周春萍拉出餐椅坐着,林慧颜跟父亲在沙发上各坐一边,听她讲病房里“别忘了”的那件事。
“二嫂说,晴晴马上就到上小学的年纪了,镇上教育资源差,而我们家有现成的老师,有现成的人力物力,简而言之就是又想打亲情牌,让我们把晴晴接过来落户,好让她在市里上学,让我们、让慧颜给他们带孩子、养孩子,不让孩子跟他们一样输在起跑线上。”
周春萍自己说着说着都笑了,“他们一家,想方设法地占尽我们家便宜,是觉得我们全家都欠他们命是吗?还有脸说,孩子的学费、生活费等花销,全部由他们来出,不花我们一分钱。也是真有脸开这个口。”
“还有更气人更不可理喻的。林家忠,你知道你二嫂的原话是怎么说的吗?”
“她说,反正慧颜打定主意不结婚不生孩子了,慧颜现在对林传耀的孩子好,林传耀两口子和孩子们都会记得。将来等慧颜老了,他们会以德报德为慧颜养老送终,不会让她孤零零地走。”
“你听听,听听她这说的是人话吗?我们两个老的还尚在人世呢,他们倒好,都已经厚颜无耻地惦记上慧颜的财产了。”
周春萍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怒火中烧。
她用力拍了下桌子:“我首先表个态,这事他们想都不要想。林家忠你要再耳根子软,想做林家的孝子孝孙,也可以,我们周一就去把婚离了。离婚后我跟女儿过,你就卷了铺盖跟你二哥二嫂他们过去吧。”
“我一句话还没说,你发什么火,什么离婚不离婚的,我……”
周春萍又更大力气地拍一下桌子,气冲冲地打断林家忠的发言:“实话告诉你,我早就忍他们忍够了,他们不做人,我跟慧颜还要做。这次就算慧颜让步,我也决不同意。”
“妈,我也不会同意的。”
林慧颜也表态道,“如若你想好了要离婚,就搬来跟我住。平新镇,我们以后就都不用去了。”
感受到火烧眉毛的林家忠当即也放了狠话:“没得商量,这回他们搬出谁来劝都不管用,大不了死后我去跟林家列祖列宗负荆请罪,不连累你们娘儿俩。”
他可不想半只脚都进棺材了还落得个妻离子散,无家可归。
“你有什么罪?啊,你有什么罪!”
周春萍最见不得他窝窝囊囊老好人的做派,“你就欠了你二哥两根手指头,我们全家陪你还了三十几年,还没还清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慧颜把该还的也还了,我们全家谁也不欠。硬要说欠,那也是我们两个欠慧颜的……”
“妈。”
听到母亲的哽咽声,林慧颜走过去揽住母亲的肩,“你和爸也不欠我。”
周春萍郁结于心多年,眼泪说掉就掉:“怎么不欠?是我们没当好你的爸妈,做夫妻不合格,做父母也不合格,没有做好榜样,也没有给够你安全感,才让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