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振浩拧眉,脸色微冷,他现在内心十分纠结挣扎,她像,又不像。
至少梦里的人绝对不会这样和颜悦色地同他说话,还夸赞他人好,善良。
她只会一边呻吟,一边骂他:“舌头不会动就割掉。”
“打桩机知道吗?就像那样动。”
“西八,每次都要重新教你,好烦,能不能多练练!”
“你什么时候学会用舌头给樱桃梗打结,我就爽死了。”
45 · 美国男高
白振浩兀自出神,再回神时发现身边没人,他扭头一看少女没及时跟上,落在后面,手提包挎在雪白纤细的手臂上,垂眸拿着手机正在打字,不知在和谁发消息,雪肤乌发,唇角挂着温软的笑。
她在给谁发消息?母亲说她第一次回国,在国内应该没什么认识的人,是在美国的朋友?同龄人?美国男高?
美国男高热情奔放,这样不分场合的黏人吗?
她喜欢这种?
白振浩站定等她,用余光带着冷意观察,只见她唇角的笑就没消失过,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盯着那抹不知在给哪个美国男高专注发消息的窈窕侧影,胃部隐隐泛起酸胀,像吞了枚未熟透的青梅,涩涩的,莫名嫉妒不爽。
不该在意的,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他们俩的亲密仅限于梦里,而现在是在现实生活中。
她给谁发消息都和他无关,可目光却不受控地黏在她微弯的嘴角,那抹笑意看着很刺眼,让他心里很不舒服,他迫切想知道电话对面是谁。
白振浩眸子凉森森的,转念一想,现实又如何,现实生活中她是他的未婚妻啊,他为什么不能在意嫉妒?母亲和静雅阿姨约定过,如果生一儿一女就会让两个孩子结娃娃亲,只不过当年静雅阿姨远走国外,生下小梨定居美国,这才把事情耽搁下来。
没订婚,但约定还在,于情于理她都是他的未婚妻。
白振浩告诉自己,他可以在意,可以嫉妒,这些情绪都是正常的,更何况在梦里他们俩连那样亲密的事都做了。
他有这个立场。
白振浩脸色微冷,张嘴询问,打断她发消息:“怎么不跟上?”
裴佳媛听见他催,抬眸冲他笑一下,又低头,一边走一边打字:“来啦。”
她不是在给什么美国男高发消息,而是在给司机发消息,让他不用等自己,可以直接走了,正常给他结款。
笑是因为司机夸她人长得美,又大方爽快,是难得一见的好雇主。
裴佳媛可不知道白振浩这么会脑补。
脚步声由远及近,少女带着清新花香的气息停在身侧,白振浩淡淡瞥她一眼,听见她嗓音清软的说:“抱歉啊,刚才在发消息,走吧。”
白振浩淡声说:“难得回国,多玩玩,多和国内的人交流,你在美国待那么久,还没聊够?”
裴佳媛一头雾水,他以为她在给美国朋友发消息?好吧,在他的角度看确实有可能是这样的,毕竟她是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小梨嘛。
她只能应承下来:“好呀,但我在韩国也没什么认识的人啊,目前只有秀珠姨,还有你。”
“那你多陪我聊天吧,好吗?”
她侧着脸望着他,眉眼清纯无辜,没有一点攻击性,美的温婉,和梦里的人性格似乎大相径庭。
白振浩能确定梦里的人就是她,可为什么,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声音,偏偏性格很不同。
他直视前方,不敢看她的眼睛,生怕那些翻涌着的情绪会顺着目光倾泻而出,只冷声说:“可以。”
“如果你有需要的话随时找我。”
他说的很正经,面容沉静冷冽,可不知为什么裴佳媛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