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阳看眼安安静静何玉凤，越看张丽娜越觉得她像是个泼妇。

不由觉得自己瞎了眼，早已悔恨不已。

“张丽娜，你别太过分。”

张丽娜嗷的一嗓子：“李少阳，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她对不对？”

李少阳无语，看着蛮不讲理的张丽娜，瞬间头大。

“你胡咧咧什么呢？”

张丽娜哼了哼，漂亮脸上都是狰狞之色：“你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吃着锅里望着盆里的手，当初你跟她还没离婚呢，不就想方设法勾搭的我……”

何玉凤听着张丽娜的话，毫无波澜眼眸终于有了色彩。

原来他们早就好上了，所以李少阳才抛弃的自己。

何玉凤嘴角慢慢上翘，觉得自己好傻。

离婚后一度认为是自己没文化没工作遭他嫌弃，事实却是他出轨在先。

何玉凤目光看向心虚不已李少阳，露出一个极为讽刺笑意。

“你们？你们？”

宋荣接连说了两个你们，余下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截止到今天，宋荣李宝田才知李少阳离婚真正原因。

“你个畜生，你个不孝子……”

李宝田怒了，腾地一下起身，朝李少阳而去。

“爸，你听我说……”

李少阳支支吾吾也没解释清楚，挨了两耳光……

张丽娜见自己男人挨打不愿意了，挺着大肚子上前拉架。

拉扯中，张丽娜被李少阳撞倒在地，捂着肚子哎呦了起来。

你是搞慈善的？

宋荣虽然恼怒她，毕竟张丽娜是个孕妇，起身把她拉了起来。

“妈，我肚子疼。”

张丽娜话音落，感觉有液体从腿心流出，低头一看，脸都白了。

“血。”

宋荣慌了：“别打了，小丽见红了，快把她送去医院……”

李家四口人火急火燎去了医院，何玉凤在他们走远以后，这才上了车。

打了一把方向盘，看着倒车镜，车子从司法局小区开了出来。

何玉凤车子开的不快，脑海里不断闪现张丽娜说的那些话。

回到洗浴中心，何玉凤去前台看看，刚进办公室，刘全敲门走了进来。

“大嫂，刚才来了个姑娘要卖处……”

何玉凤：“自愿的？”

刘全点点头：“人在休息室呢，大嫂你见见？”

八九十年代的洗浴中心都带小姐，何玉凤开的洗浴中心自然也有小姐。

不过何玉凤不做坑蒙拐骗之事，在她这里的小姐都是自愿出来卖的！

何玉凤让刘全把人带过来，是个十七八岁姑娘。

穿的很普通，衣服洗的发白，看见何玉凤十分拘谨。

何玉凤打量着她：“你多大了？”

“我、我十八。”

“叫什么名字？”

“王娟。”

何玉凤目光从她脸上移开：“你清楚卖处的意思吗？”

王娟点点头，双手不住拉扯自己前襟衣角：“清楚。”

“你家不是本地的？”

王娟再次点点头，何玉凤深呼吸一口气：“你可想好了，卖了处你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她红了眼眶，何玉凤看在眼里。

“你是遇到什么难心事了吗？”

王娟哭了：“我爸病了，家里实在拿不出钱看病……”

她通过亲戚来华县做保姆，活都没干几天呢，家里给她捎信，告诉王娟，她爸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