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着酒杯劝酒,另一手扶着胡须,老狐狸般试探姜存云和褚戈的关系。
姜存云装作喝醉的样子,面色绯红,言语间大大咧咧却打着机锋,什么也问不出来。
这般硬石头的样子,赵阁老也没生气,笑着让人离开了。
姜存云在官场上不讨喜,那些文人更是一副不耻与之为伍的样子,他看起来并不在意,一个人呆在角落喝酒。
忽的胳膊被拽住了,褚戈将人拉出了御花园,躲过巡视的人。
他入五军都督府之前是在宫中任职,鎏金殿的御前侍卫,故而熟知宫中地形。
最后两个人藏身在一处山洞里面。
早在看到是褚戈以后姜存云就没挣扎,乖乖的跟着人走。还边走边笑,到了洞里后,更是打趣:“好情郎,这是要和奴家约会,做那野地鸳鸯?”
褚戈没笑,夺过了他的酒,垂眼静静的看着姜存云,向来严肃的模样此时更甚,古井似的。
两个人的眼锋较量着,知道这人是要问自己赵党的事情,他向来不喜欢自己牵扯进党派纷争。姜存云偏了视线,装作无意的看着别处。
“我走了几年,你愈发嘴上没个正形。”褚戈训道,开口了却不像是他在边关训将士的声音,而是放缓了许多。
他昨日撞见了喝醉酒一副不正经模样的姜存云,衣衫不整还嘴上没门。今日宫宴上,又看着明里暗里的锋芒和各种鬼蜮伎俩冲着姜存云而来。褚戈说不气是不可能。
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怎么没个正形?褚将军要不要亲自试试?”姜存云懒散的倚在背后的石壁上,唇红齿白的面孔上,偏偏是双多情的眼眸,喝醉酒的眼尾泛红,眼中蒙着雾一般,不知是有情还是无意的,似雾凇看不真切。
月光从石缝间丝丝缕缕的渗进来,照在姜存云纤细的身段上。
褚戈不动如山,站姿挺拔,用他一贯低沉的语气继续问:“怎么和赵党的人混在一起?”
姜存云咯咯的笑了,眼中又是满不在乎的模样,随意的很:“有前途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亲爹,满心满眼的都是我的好弟弟,没人疼的小白菜,可不得自己找前途。”
这话听起来轻薄又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