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褚戈在排着队,身上还穿着鎏金殿的官服,一脸不苟言笑的样子和这格格不入。偏偏眼底还那般温柔的问自己想吃哪个,铁汉柔情的瞬间都是为了他姜存云。

姜存云收了心思,一双桃花眼含着万般愉悦的笑着,伸手一副被宠坏的少爷模样,指过好几款糕点:“我全都要。”

那时候,上京开满了牡丹花,姚黄魏紫,争奇斗艳。满城都是迷人的芳香。

那其中,有一个懒散站立,笑的正好的少年郎,满是含情的一眨不眨的样子,闯入了褚戈硬挺了多年的心中,就再也没有出来。

花月也正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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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戏楼春色

姜存云这人的坏心思是常人难以较量的多,对外吧,是那种人畜无害、春风得意的笑,对着褚戈就更离谱了些,不把人作弄的面红耳赤、破了功夫不罢休。

偏生褚戈一米九的汉子,在军中时也是无往不胜的将领。对着姜存云使坏的模样就是光顾着脸红了,哪里还记得三十六计与孙子兵法。

往往实在无奈至极,端着面色,严肃的轻斥一声:“别闹。”语气中还要带着些纵容意味。压根就立不住。

故而姜存云呢,听见这个只会顺杆子往上爬。

作威作福的。

这是前话。

是日,褚戈被派出京暗查一个私密事。姜存云多日闲来无事。就跟着褚平宣去戏楼里听曲。这还不同于勾栏之地,但又不是寻常酒楼的正经说书。许多想要寻花问柳又不敢的人就来这听个刺激。

戏台上正在演着《西厢记》,大堂喧闹的坐满了人,褚平宣和姜存云是坐在包间里面,隔着一层帘子,里面的人能看得见外面,外面的人看不着里面。

戏开始不久,崔莺莺随着府中丫鬟刚到庙里。

姜存云搭着件佛手青的外袍懒散的倚在凳子上,似有若无的听着,只是心里想着人,没听出什么滋味。

忽的,帘子被一双大手撩开了,竟是一身风尘仆仆的褚戈走了进来。身上似乎还带着上京郊外的气息,匆匆忙忙,大抵是跑断了三匹马的奔赴。

这般气息铺天盖地的迎面而来,褚平宣以为自己好不容易寻欢作乐一场被抓个正着,吓得脸色发白,结巴的喊:“大、大哥。”

褚戈只面容严肃的跟他说父亲找他,余光却瞥向一旁的姜存云,对着那惊喜的眼眸。

就这匆匆一瞥,似是没有看见,但余光又吻了千万遍。

褚平宣没察觉暗涌的氛围,径自告别。

室内就只剩下了相别多日的两人。

四目相对,时间停止了流逝,纵然外面喧喧嚷嚷个不停,室内也一时静的针落声听得见。姜存云就目不转睛的打量着褚戈,用缱绻的目光描画他硬朗的面容,看他泛青的胡茬和眼底的疲倦,也看他望过来的目光里满是思念。

褚戈坐在他身边,端坐的那种,不动如松。看着像是在专注听戏。

姜存云心中暗笑,也由着人一边端坐一边悄悄地用余光打量自己。

他慵懒的喝着酒的画面就不觉间缱绻了一些。嘴角带着水光,看的褚戈呼吸暗沉。

戏台上,崔莺莺正与着张生偷情,当下便是见了你紧相偎,性厮连,恨不得和你肉儿般团成片也,逗得个日下胭脂雨上酣。

两个戏子大胆的做着情爱相关的动作,看得人也觉情色翻涌。

室内,都没在正经心思看着戏的两个人更是这般。

还是姜存云先坐不住了,凑近了在褚戈耳畔道:“好哥哥,奴家也想和你逗得个日下胭脂雨上酣。”

那耳朵泛红,褚戈目光如注的看着远处,就是不与姜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