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他都没有和姜存云提起,而存云只发觉家中继母愁容满面,无暇再找他事由。

两个人也不知是哪里变了,只要再一起的时候,气氛就奇怪了。

褚平宣那个傻孩子倒是毫无察觉。还经常组着局邀两个人同游。以往他是不敢邀请大哥的,他心中对褚戈敬仰又害怕,但是他发现只要小云也在,褚戈就愿意跟着,而且表情也不那么严肃。

三个人趁着鲜有的冬日暖阳,去郊外围场打猎,褚戈一箭射了个白狐,那毛色通体雪白,只脖颈处竟然有个梅花红印,极为罕见。看着是个极好的做毛领的料子。

褚平宣就一直看着褚戈,眼睛里闪着光,疯狂暗示他想要一个毛领子,暖和又气派。

可惜,褚戈一直跟看不见他的心思似的。

几日后,他在姜存云的脖子上见到了一个毛领子,上面的梅花和下面穿着的外袍上面绣着的苏梅相呼应,衬得姜存云愈发眉眼风流,唇红齿白。

那外袍的料子,他听说家中府库里有江南织造的一匹苏梅粉暗花提纹布料,价值千金。

得,今日得见,确实是值千金那个价。

尤其是穿在姜存云身上,就是一副盛景般,怕是园林中姹紫嫣红开遍,也不及他身上轻轻浅浅模样。

是我褚平宣不配。

此下且先不说,只道姜存云彻底明白自己的真情实意以后,对着褚戈却是多了些小女儿般的扭捏。眼神里黏黏糊糊的似刚熬出来的藕粉,又不时显露出羞意。咬着红唇看向褚戈。

那红唇就入了褚戈的梦。

寂静的夜,惊醒的纯情儿郎,在月色下看到下面的精液,忆起梦中的缠绵悱恻,对方欲迎还拒的羞怯和风流身段,面红耳赤又唾弃自己动了这般肮脏心思。

自此,看着姜存云那面容就愈发觉得自己动了歪心思。不敢直视。

也不再后面赤膊演武了,怕姜存云路过看见。也不敢牵着对方的手,如同平常兄弟般逛街闲游。

他连着数日这般,姜存云却是不愿意了。

他好不容易动了真心思,对方却这样躲着自己。这认知让他委屈难言。偏偏平时褚戈依旧对他最好,明显的纵容和偏爱。

于是他在一个寂静的夜,喝了许多酒,堵着褚戈在角落就不放。

褚戈也不舍得对他强硬,任由他作为。

姜存云便眯着那布满水光的眼眸,数落着褚戈这些时日的所为,有的没的罪名往他身上安着。委屈巴巴的。

我们一般称这个叫恃宠而骄。

可不是,此时褚戈的下面已经紧绷着,炽热滚烫的肉棒立着。他火气本来就大。此时一直靠着念力忍耐。

偏生姜存云不知自己一副魅惑模样,末了垫脚亲在褚戈唇上,嘟囔:“罢了,谁让我心悦你。”

刹那间,时间骤停,风声从褚戈耳畔吹过,他清清楚楚的听见自己的心弦绷断了。像是山风吹拂过耸立的高山,沿着山顶青松一路向下,势如破竹,嗡嗡作响,最后却化作最为轻柔的吹拂点过小溪,泛着点点微澜。

呼吸紧的厉害。

他上下唇碰了几下,却一个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他向来不会表达情感,只是默默作为。此时还没有步入而立之年的褚戈,还在认真的犹豫着该如何回复。

可低头一看,人已打着瞌睡,倒在自己胸前。无奈笑了,目光里面是罕见的柔情。

他打横抱着姜存云回了他厢房,像是抱着难得的珍宝。万般珍重,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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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初试云雨

姜存云被褚戈打横抱着时就醒了,但他装作睡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