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戈刚出宫门口,到了拐角处,就被拦住了。他心知是姜存云,就跟着人走到一个夹缝里,那处是他以往接姜存云下学时发现的地方,隐蔽的很,压根不会有人发现。

只是空间狭窄,只堪堪容得下两人侧身站着。

褚戈高姜存云一头多,在夹缝里还要低头看着人。而姜存云此时见着褚戈那模样就心头爱的不行,吻着人,又舔又啃的,手抱在褚戈腰上不老实的摸着,好一阵子才作罢。

然后眼睛里还带着水光的笑问褚戈:“朝上生气吗?”

偏偏还是那种坏笑的语气,一点也不真切。

褚戈目光沉沉的看着他,先是任人戏弄欺负,又抬手将人嘴角无意吃着的发丝别到耳后,答案显然。

外面传来喧闹的声音,两人也不好多做些什么,加上姜存云还有事情要办,只不舍的又吻了一阵褚戈才依依分别。

因为遵从天时感应的缘故,春生夏长,不可杀生。案件都压到秋冬之际行刑。

所以姜存云作为大理寺少卿确实忙得很。

全国的重案、死刑案件。加上京城百官之案,他们都要审。还要把先前关押没有处决的犯人一个个的讯问一遍,再送到刑部复核。

那刑部右侍郎还被他逗弄的见他就冷哼,也是要命。

今日他在朝上找茬,主要是病好复任,一大摊子事情潮水般朝他涌过来,忙的厉害。见着褚戈,就不由自主的想作闹他一下,勾引人注意。

果然,吻上以后,直觉又续了十年命,对着案头繁杂事物他姜存云又可以了。

此下忙碌事宜且先不说,却道姜存云好不容易休了假,赵执明找他玩蛐蛐。

两人边斗蛐蛐,赵执明边跟他说近来烦心事。

原来他揽了皇帝私家园林暗香馆修桥的活计,却一时不知道用哪家的石料子。供应石砖的皇商一共有两家,金陵段氏和姑苏乔氏。或多或少的都和赵家沾亲带故。

姜存云听了后,诚恳的跟他说道:“执明兄,我听说姑苏园林多,修出来的桥都是结实耐用,外观也好看。”

赵执明点头,想来却是如此。心里也有了计量。

等他回家之后,他爹赵阁老却是把他叫去了书房。

“执明,你今日是去了哪?”赵阁老笑的很亲切,这大儿子几斤几两他一清二楚,只是对着亡妻坟头许过愿,要多加照顾他。他才花了不少心思把人扶上墙。

只是大儿子的心眼太少,极容易被人诱导。

赵执明对着他父亲敬仰的很,行了礼恭敬的说:“孩儿今日是去和人喝酒了。”接着他又老老实实的交代了斗蛐蛐还有修桥之事。

听到姜存云给他推荐姑苏乔氏以后,赵阁老也没说好还是不好,只拿出案抵下一张信纸递给他看,上面是金陵来的信。

赵执明看过了然,表示这次会卖个人情,用段家的料子。

赵阁老就挥手让他退下了。灯光下照着他老谋深算的面容,他悠悠的拿起来案抵下另一份信件,放在烛光里烧毁了。依稀可见的乔字也灰飞烟灭。

此时姜存云正在府上喝着小酒,捏着白玉杯,半敛着桃花眼,里面意味不明。

早些年他刚入政途就接了赵党的橄榄枝,初时也确实受了不少好处。跟赵党的心腹有接触,但是赵嵩那老狐狸始终对他防着。

今日他推了姑苏乔氏,赵嵩势必要让赵执明用金陵段氏的。

只能说,聪明反被聪明误。

赵嵩此举正中下怀。

当年沈太傅讲学到金陵黄金台的时候,几个少年目光崇拜的看着他,沈太傅名声好学问高,却不在乎士农工商的限制。谆谆教诲那几个无缘科考的商家儿郎。

前不久,姜存云得知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