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资灵石,到他刚拍下的养身丸、他做的木雕玩偶、他借来还没看完的玉简、他没吃完的药、他的大棉被、他的兽皮暖水袋、他的大包袱、他的小铁锅、从前商队送给他的帐篷……就连大包袱里也拆的干干净净,里面穷酸的麻布衣服,也让所有人看了个清楚。

没有任何灵髓的气息,也没有任何一块多的灵石。

林眠看过几眼,的确没有。

那约莫是其他林家长老拿走了。

但他仍直直的盯着林青竹:“哪又如何,你攀附权势,难道是假?你谄媚献上,难道是假?别人不敢说,我偏要说,圣殿的大门,都被你这种人弄脏了。

林眠又看向一边被吓得面如土色的管事,哈哈笑道:“老狗,你以为他姓林,就真是林家人了?做他的春秋大梦,我父母南征北战才在本家立足,他算什么?

“一个侍妾而已。

他的话林青竹渐渐听不清,他只觉得一条毒蛇突然咬进了他的心脏。

他看着周围的人群,心里轻微麻木,从倒储物戒开始,就感受不到太过激烈的情绪,好像离地一般,全身都轻盈起来。

但身体却好像很激烈一样,他的脊背很冷,肚子很疼。

就像每一次周一,他在红旗下讲话,因为紧张,肚子都会轻轻疼痛。他缩在主席台的树荫旁边,嘴里啃着馒头,慢慢背词,手指都微微发抖。

他还记得那个稿子的题目,是劝同学们珍惜时间,好好学习,将来报答父母,幸福生活。

同学们都给他鼓掌,虽然有很多人在发呆,但他们都看着他,因为只有学生代表才能主席台上发言,他们也佩服他的。

“林青竹你真是太棒了。

“林青竹你不要害怕,底下人都是萝卜。

“林青竹老师说你刚刚表现好好。

晨会过后,他还啃剩下的馒头,因为是夏天,阳光已经很大了,照在树梢,所有人都乱哄哄的回去,他们的目光纯洁青涩,让林青竹也不再畏惧成为众人的中心,人群的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