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少言辞激烈。

刚刚揣测误会了人 也是不好的。

所以他尝得很认真。

外面的雾气已经看不到了 烛龙发出的光越来越温暖 头顶绯红的帘幔垂下 把光也拢在了屋里 林青竹吃完最后一点 额发都有点散了 一双眼睛映着灯光 微微昏黄。

发现林如晦在看他 歪头也看了过来 轻轻把最后一口点心咽了下去。

“可还沐浴？”

“嗯。”

林青竹点点头 就准备去沐浴 但荷包蛋吃完了 小烛龙却团在灯盏里 意犹未尽 还要乐淘淘地享受最后一口。林青竹想起它今天才泡了一天热水玩儿 就摸摸它的头 只带着荷包蛋去浴池了。

而等林青竹离开 美滋滋舔完最后一口 烛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呜了一声 对面却只剩下了林如晦。

它眨了眨越长越大的眼睛 呜声越来越大 趴成了一团 牢牢吸着灯盏 之前掉下的碎渣也不吃了 长耳都合了起来。

过了这么久 它早忘了林如晦是孵它出来的人了 就算记得 也本能觉得危险 现在荷包蛋和林青竹都不在 它自然害怕。

但林如晦没有为难他 而是拾起灯盏中掉落的最后一块糕点 喂到了它的嘴边。

烛龙原本在龇牙 点心到嘴边本能舔了一口 但舔完后显然不记账 继续龇牙。

林如晦也没有生气 任它呲着。

直到一炷香后 林青竹回来 烛龙才嗖得一下蹿进了他的怀里 林青竹全身都暖呼呼干透了 踩着自己做的厚实冬拖 头发也散着 看了林如晦一眼 就绕过自己床前的屏风 坐在了床上。

隔着屏风 他抬手慢慢放下了床帐 脱鞋上了床。

他的影子皆映在屏风上 林如晦没有看 却清清楚楚。

烛龙的光隔着床帐 逐渐暗淡下来 直到最后彻底消失 但那轻微的呼吸 却一直在耳畔。

林如晦听着 等他睡熟 才缓缓脱了外衣 搭在屏风。

成年男子的身影立在黑暗 很快床帐落下 在林青竹对面 浅眠休憩。

出海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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