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以前是捡垃圾的。」

「她待过的空气都是臭的，不行，我得拿香水喷喷。」

我：「？」

算了，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也许是我的态度让他们觉得好欺负，我找个偏僻的地方背英语单词，都能碰到说我坏话的人。

「你们知道六班新转来的那个人吗？」

「知道，知道。」

「听说她以前捡垃圾。被认回来后，还在小区里面翻垃圾，被发到了小区群聊里，丢死人了。」

「不会吧，垃圾这么脏。」

「网上还有她捡垃圾的视频，千真万确，我给你们找找……」

视频外放的声音。

「天呢，天呢！」

我无语了。

捡垃圾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我们学校怎么进来了这么一个人，她不会也在学校捡垃圾吧？」

「不会吧，不会吧？」

「她不会将垃圾带到宿舍吧，万一有蟑螂和虫子，我们怎么办？」

「天呢，咋办，咋办？」

「她垃圾都捡，会不会偷我们的东西？毕竟大家都这么有钱，就她一个穷人。」

「不会吧，不会吧？」

「她还打同学，把我们卫筠姐的风头都给抢了。现在大家一提樱兰一霸，就是黄蓁，将我们卫筠姐放在哪里？」

「就是，就是。」

「卫筠姐已经生气好几天了，非得教训她不可，让她知道谁是樱兰一霸。」

「就是，就是。」

我听到这里无语了，知道的是说我坏话，不知道的还以为在说相声。

还有，捡垃圾跟偷东西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她们会联系在一起。

10

我咳了一声，站了出来。

对面挤在一起的三个小姑娘，向我看了过来，三双眼睛满是疑惑。

「有事？」

「有事。」

我自我介绍：「我是黄蓁，就是你们刚才议论的人。」

三个小姑娘：「？」

背地里说人坏话被抓包，三个小姑娘很尴尬，你推我，我推你，打着哈哈就想走。

「等等。」我叫住她们。

三个小姑娘听话地站住。

我捡了一根棍子，狠狠地打在一旁的树上。

咔嚓。

棍子折了。

「看到了吗，再让我听到你们说我坏话，你们就是这个下场。」

仨小姑娘撒腿就跑：「不好了，不好了，新来的转学生打人了。」

她们这是造谣。

我一根手指头也没沾她们。

11

当天晚自习结束，十几个女生踹开了 6 班的门，气势汹汹地进来。

一个女生指着我：「大姐，就是她，欺负我们，还威胁要打我。」

其他没走的学生也不走了，围着看热闹。

一个高个子的女生看了过来，其他人自动让开一条路，她吹着口香糖，来到我跟前，冷笑：「是你，欺负我姐妹？」

「你姐妹？」我往后看了看。

那三个女生往后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