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陵应下,让她出去,免得厨房油烟熏人。
她整理心绪往外走,徐离陵又道:“以为我给你带了礼?”
他不说还好,这一说,莺然有几分恼羞成怒:“我可没说。”
徐离陵伸手来抚她发。
她轻哼一声,避开他的手,“摸过鱼的,别碰我头发。”
出了厨房,她要回卧房,听他道:“晚上烧水给你洗头发。”
莺然:“昨儿才洗过。”
现下天还没热燥,哪用每日烧水洗头。每每这般麻烦的都是徐离陵。
他没说话,厨房里传出剁鱼声。
莺然撇嘴,闲着无事,念及她近两年忙于修炼,没给徐离陵绣过东西。趁着离开无隐村前,再给他绣条发带好了。
这次不绣青竹纹,绣松兰。
她构想纹样,心不在焉地回房。
天色已晚,残阳褪去,夜幕青黑。
房中更是昏暗如夜。
她于黑暗中推开房门,眼前忽的被闪了下。
星星点点的光洒落出来,她怔在房门口好一会儿,心跳如奏。
一根法杖浮于房中,杖若星河、端若日月,神华灿灿,将朴素房屋照出星河流转之光彩。
莺然轻抚法杖,触感微凉温润。不知何物所制,既不太细也不太粗,刚好合她手掌。长度亦是恰恰好。
她朝厨房那儿瞧了眼。
眸光流转,见徐离陵正站在窗外瞧她。
他方才在厨房,是有意逗她呢。
莺然恼他一眼:“不是说没礼物?”
徐离陵:“我没这么说。”
她走到窗边,不自觉倾身微探向窗外,向他靠近,“这是给我做的法杖?”
徐离陵抬手抚她垂在鬓边的碎发:“嗯。有一所需之物,今日方送来。这才耽搁到现在做成。待离了无隐村,你总得有个趁手的法器。”
莺然杏眸映光,心头暖热。月卞
徐离陵:“这会儿不嫌我手碰过鱼?”
莺然拍他手一下,笑起来。
她没闻到他手上有鱼味,只闻见他身上那令她安心的香。
徐离陵低头,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颈,隔着窗台,耳鬓·厮·磨。
身之所处,是他送她的满屋灿华。
徐离陵微侧头,唇畔轻贴了下她的侧脸,“我去做饭,晚上早些沐浴,早些歇下。”
莺然心下会意,点点头。亲亲他的脸,目送他回身去厨房。
待瞧不见他了,她倚着窗台,凝望房中法杖,满目皆柔意。
晚间吃饭。
徐离陵没让大花与小黄进院。
大花正怕他,乐得在自己窝里吃。小黄只要有的吃,在哪儿吃都开心。
莺然与徐离陵便在屋里吃了饭。
饭间比往常安静些,因而吃得也快。
吃完,徐离陵收了碗筷,莺然回屋拿衣裳,与他一同进了偏房浴间。
今日关门早,屋内吹灯亦早。
徐离陵往日这时,有时并不主动吹灯。总要她撒娇两句,才会将灯灭了。
今日灭烛果断,莺然在黑暗中白臂勾他脖颈,仰头迎上去。
他却手掌轻按她唇,将一旁法杖拿来:“你可会用?”
莺然摇头。
徐离陵拉她坐在床边,“我教你。”
莺然面微红,羞自己或许多想了,方才之举倒显得她急切。
她故作镇定,与他同坐床畔。他手腕轻转,教她念咒。法杖在他手中,竟缩小成一根簪。
莺然惊奇:“这不是灵物?你是魔,也能用?”
徐离陵:“世从混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