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卫生福利部部长他很清楚现在北方疫情的形势,平津以北的几个城市,特别是长岗几乎变成了一座死人和活人对半开的城市,要下定决心去这么一个城市,几乎是拿自己的命去赌。
这么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居然有这样的魄力和爱国心,看着叶一柏这张年轻得过分的面庞,一股子年轻时候才有的热血直冲心头,让沈槐书不由大声道:“少年如此,家国何愁不兴。”
沈槐书激动,但叶医生可没有被热血冲昏头脑,他两辈子做过无数手术,哪怕是回到这个时代,器械落后,药物不全,但只要手术刀在手,心里总是踏实的,但感染病学……叶一柏连选修都没有选过这门课。
唯一能和感染病学扯上关系的大概是他曾多次给身患传染病的病人开过刀,还有就是70年后那场非典了。叶一柏不相信沈槐书作为卫生福利部的部长不知道外科学和感染病学两个学科之间的差别,不过正如他所说内科医生好找,但是能让那些洋人认可的医生却不好找,比起叶一柏的实力,沈槐书更看重的应该是他在洋人中的影响力。
但叶一柏可不想自己只过去当一个沟通的桥梁。年后香江工厂的磺胺就可以大规模生产了,这个时代人的身体里没有耐药性,药物能最大程度地发挥作用,加上后世那场疫情积累下来的经验,叶一柏还是有几分把握的。
“沈先生,既然我答应下来了,我们是不是可以谈谈其他方面的问题,譬如药物、医疗用品以及其他方面的支持。”
虽说这个时代的人的身体里没有耐药性,他又有后世的经验,这些都是优势,但同样,这时候的劣势也是很突出的,没有强有力的国家机关,在平津城以北,金陵的政令都不一定有效,而且国家困苦,这个时候的药物资源比后世都要珍贵得多,药物走私在此时的上海甚至被当成一门生意在做,还有最重要的人力和武力支持,强制隔离可不是靠叶一柏一张嘴说说就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