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苏知去了附近一个大学城的美食街。
大学生扎堆的地方,别的产业不好说,餐饮业一定很发达,并且热门的大部分都是各种接地气的小吃。
清澈,但能吃。
两人混在大学生里,非常瞩目。
谢疑今天没有穿西装,穿的是比较休闲的衣物,但光是那个个头,他就算套个麻袋都很吸睛,并且那种强势的气场,明显不是学生能有的气质。
苏知的气质倒是跟大学生没有明显区别,完美融入。
不过由于他长相太出色,同样难以泯然众人。
这样的两个人走在一起,视觉效果翻倍,回头率很高。
好在今天不是周末,美食街人数不算多,而且学生脸皮比较薄,最多就是看看,不会真的凑上来说什么。
两个人乱七八糟逛了会儿,忽略谢疑明显违和的气质,恍惚像是课后出来闲逛的小情侣。
苏知不算挑食,但是胃口不大,七七八八吃一点就吃饱了,有点像吃饭叼来叼去、到处尝一口的小猫,大部分食物都是谢疑解决的,好在很多小吃本身就是方便分食的规格,两人吃一份也不会显得太黏糊。
走出美食街,两人到附近的江岸散步。
这边人少了很多,只有三三两两的影子,应该是在钓鱼。
天色正在渐落,上半截天幕如钻石般郁蓝,下半截落日沉入水中,暮色余晖连着天幕将江面浸染成深深浅浅的橙,随着水波烧灼蔓延,像一副极尽工笔、精心描绘的油画。
有体型修长的水鸟在水面上浮着,头埋在翅膀下的羽毛里,像是在休憩。
“咻啪!”
忽然爆裂声响起,水鸟猛然惊起,扑腾翅膀朝着天际飞去。
苏知吓了一跳顺着声音望去,发现是远处有人放烟花。
苏知跟谢疑说:“有人放烟花。”
苏知想了一下,没想到什么特别的:“奇怪,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谢疑倒是有所了解:“Z城本地的习俗,雨季离去的时候,人们会放烟花庆祝。”
谢疑:“雨季到来的时候,也有专门的庆祝仪式,在市中心举行庆典。”
苏知:“还有这种讲究啊。”
雨季到来的时候,他已经在Z城有一段时间,只是他一直蜷缩在边缘城区的花店里,忙活自己的事,都没注意到这些,钝感力很强。
苏知稀奇地看了看,首都有严格的烟花管控的条例,除非重大节假日,很少能见到烟花的影子,远远没有这种小城市随心所欲。
烟花放得不算盛大,也不是很喧哗的形状,小小的一朵朵,像是雨城本身一般缠绵婉约。
天还没黑下来,烟花的存在感不算明显。
过了会儿,天色彻底转暗,才显露出氛围。
璀璨的烟火在深色夜幕上绽开,开放的瞬间也是消散的开始,烧灼明亮的映照在人的视网膜上,用片刻留下永恒的照影。
江风吹过,温度开始往下降。
忽然手背一阵温热,苏知低头看,是谢疑用自己的手背碰了碰他。
谢疑的声音低沉:“冷?”
苏知:“不冷啊,我的手很凉吗?可能是被风吹到了。”
谢疑:“嗯,有一点。”
苏知觉得奇怪,正想把手抬起来自己摸摸温度,忽然被握住。
苏知过了几秒钟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男人手掌宽大,几乎是完全将他的手包在自己掌心,热度完全包裹上来,阻隔夜风。
从来没有被父母之外的人这样握着手就连父母也是很小的时候才会这样牵着他苏知吓了一跳,下意识想挣开,但是谢疑不轻不重地锢了他一下,苏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