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他没看出来。
苏知好奇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没捏出个所以然。
聊了几句家常,穆晴说:“主要过几天就要进那个项目组了,到时候行动都要报备,能提前安排好的事就提前安排好,不然太麻烦了。”
苏知:“我知道的,老师。”
他这几天是很忙,但导师的工作量更是他的两倍以上,每天睡觉时间大概不足五个小时,看得苏知生出敬畏之心。
科研界是很卷的,在所有人眼里苏知已经很优秀,不过他的优秀,说实话绝大部分是天分高的缘故,苏知本人的上进心其实很有限,也没有很能吃苦,实在累得不行的话他会躺平的。
最开始选择走研究路线,就是纯粹觉得这个方向的课题有意思而已,要是不感兴趣的课题,苏知就会疯狂拖延。
就像他看方师兄的那个项目资料,效率就很低。
跟导师这种从学生时代一路从县城考上高校研究所,硬生生卷上来的终极卷王一对比,完全是一条咸鱼。
穆晴吐槽:“连吃个饭的行程都要报备,不知道的还以为蹲监狱了保外就医呢。”
苏知想了一下,有点吃惊:“这也太严格了吧?”
穆晴:“估计保密级别很高,不多说了,等会儿下班的时候你先别回家,等我一会儿,我跟隔壁极地科研组谈好了,下班带你去他们仓库找变异植株样本。有些冻得太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复原,总之先薅过来再说。”
提起这个,苏知来了精神。
他把嘴里的吐司片咽下去,这次语气认真许多,透着轻快:“嗯嗯!”
他的新植株基因!
穆晴被他这前后微妙的态度区别逗得一笑,不知道是无奈还是什么:“记得把面包吃完,不吃完不带你去了。”
苏知看了看还剩半袋的面包,沉思片刻,加快速度嚼嚼。
-
Z城,禁区。
展云驰在中心区域边缘等了整整十天。
禁区已经全线戒严,连外围都清理干净,路过的飞鸟都要经过检查,排除风险项。
军队出动了,但停留在禁区外。
禁区中心那个异常信号波动源具体是什么,没人能给出肯定的答案。
是否是辐射型武器,是否会在勘察过程中引发意外,都是未知数。
概率很小,但没人敢赌。
在这里发生过的上一场事故已经足够人记住教训。
所以,除了接应人员和完善的急救设备外,没有留下任何。
第十天,晚上八点。
这是个晦暗的夜晚,天幕一片纯然的漆黑,不见星星也不见月亮,映照着不详的意味。
空气安静的让人发慌,浮动着压抑的尘埃。
这一片地势空旷,偶尔可见稀疏的树影,夜太深了,太安静了,尤其是展云驰清楚地知道,现在整个禁区里,除了在中心深处的谢疑,只有他自己。
人是集群动物,这种身处孤岛的境地,很容易勾起人内心最深处的恐慌。
饶是展云驰是经过专业训练的顶级特工,也无法淡然处之。
展云驰睡不着,他透过车窗往外张望,总疑心那些起伏的黑影下,是否会突然窜出来一个人,是否潜藏着未知的危险,将他吞噬。
这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知道禁区里没有第三个人,也没有变异的野兽。
这只是他压力极度失衡后产生的灾难化思维。
身体数据监测仪显示,从等待的第三天开始,他的身体就进入了压力状态。
光是在这里接应等待,就已经有喘息不过来的迹象,展云驰不禁疑惑,深入禁区中心的谢疑,面对更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