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意外,仍旧没能推动。

但他毕竟是个成年男性,beta的体力也没有omega那么弱,这样的力道,似乎终于引起了谢疑的注意。

谢疑动作顿了片刻。

他最后含着柔腻的舌尖似咬非咬地压了一下,而后静默了足足十几秒,才垂着眼,缓缓从苏知眼前退开。

分离的刹那,热气喷涌而出,从两人呼吸处朝外面散去,在空气中氲开一片白雾。

这时节的空气称不上寒冷,只是有些微微的凉意,能搞出这种温差剧烈才有的雾气,可见两人口中的温度有多高。

苏知:“……”

唇舌撤退后,谢疑钳住他的力道也松开些,不再制住关节,只是手肘仍未放开,环抱着他,维持着亲密的距离。

苏知就在这个怀抱咫尺的距离里,发懵地看着男人的脸。

谢疑原本唇色就偏红,唇形薄,是很锋利浓烈的五官长相,又是荷尔蒙最浓重的年纪,那种攻击欲望浸润在每一寸骨血中,是看一眼就容易让人双腿发软的类型。

只是谢疑平时气势沉冷漠然,将信息素控制得极好,又位高权重,几乎没有人敢仔细看他。

唯一有权利可以随便看他的苏知,又在亲密方面缺乏实际认知,加上被他温和有礼的表象蒙蔽,不会想到那么情|色的方面。

此时男人唇上染上水渍,衬得原本就红的唇瓣几乎像是鲜血,将以往的冷漠掩盖住,露出本来的浓重情绪,那种温和的表象裂开一点,眸底涌出几分欲色。

苏知后知后觉察觉到危险。

心脏又跳的很快,像是那一晚离开陆小姐的庄园,和谢疑走在回家路上,黑夜寂静无人,他无端感受到了心悸。

像是心脏里揣了一只小鸟。

那时候他围着谢疑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危险源在那里,觉得困惑。

现在,那只小鸟又啪叽一声栽倒了。

苏知有些呆地看着谢疑,像是被他吸引住。

可他不知道自己模样更让人无法移开眼。

一向冷淡的beta,白皙的皮肤整体泛起薄红,像是喝了好几瓶酒,彻底喝醉了。

不同于前几次害羞的时候那种烟霞般的浅红,而是从里到外地被催熟了,散发出还有些青涩但可以被摘取的信号。

偏向淡色的唇瓣被蹭得红肿,唇上各种乱七八糟的湿痕。

刚被叼住舌头欺负了一通,似乎不太长记性,看着他的时候嘴巴不知道闭紧,偶尔从唇瓣的缝隙里看到红肿舌尖,也是水淋淋的。

鼻尖和鼻梁两侧的皮肤,还有几道鲜红擦痕,是被谢疑的鼻梁断断续续摩挲和撞出来的。

只是用鼻梁轻轻地撞就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如果用指节或者别的在脸颊上顶蹭,或许会留下更大片的印记。

即使再不经事的人,漫不经心看上一眼,都能骤然意识到他刚遭受过怎样恶劣的对待。

谢疑喉结滚动,看了几眼,为了遏制幻想失控,强行侧开视线。

像株小玫瑰。

谢疑再次这么觉得。

不同于初见时干净冷淡、很难接近的模样,此时这株玫瑰堪称乖顺地被他握在手中。

柔软、脆弱,被榨出汁液。

花瓣都被人揉皱了,染上摧折的痕迹,浸润上别人的气息。

可beta没有信息素,所以这是一株无色无味的小玫瑰,无法在信息素联结层面,真正被他染上气味。

无法标记,只能采取ABO性别分化前,最原始的方式,一次次、徒劳的,用身体留下短暂的印记。即使明知饮鸩止渴,作茧自缚。

胸腔里的小鸟还在扑腾,不知道是惊吓还是慌乱,苏知在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