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祁越叫来服务员,又加了一份蟹粉狮子头。

“不用了先生,”穆言忙阻止道,商祁越点菜的时候他看到过菜单,菜单上没有价目,实际的价格应该是一个天文数字,“我快吃饱了,吃不下第二份了。”

服务员看向商祁越,服务行业的人总能精准地判断出做决策的人到底是谁。

“上来就好。”商祁越微微点头致意。

“吃不下就剩着,难得有你喜欢的菜。可惜这家店不外送,不然可以天天给你点。”

第二盘狮子头端了上来,穆言说是吃饱了,但是第二份狮子头依旧被他吃掉了一大半。

等他终于吃饱了的时候,才发现商祁越早就停下了筷子,已经看了自己好一会儿。

穆言不太习惯这样的目光,他垂下眼睛看自己的盘子:“先生,我也吃饱了。”

商祁越自然而然地伸手去扶他,像是一位真正的绅士:“吃饱了就走吧。”

服务员说着二位慢走,一路送他们到门口,穆言不太习惯这样的目光,有些局促,商祁越回头向她摇了摇头,服务员识趣地离开了。

商祁越开着车,随口跟穆言攀谈着什么,他看似冷漠,需要的时候却很健谈,即使是和生活经历迥异的穆言也不会没有话聊。

劳斯莱斯幻影在城市里飞驰而过,把一辆又一辆的车甩在身后。窗外景色变化得很快,穆言很快就花了眼,不再盯着外面看。

“刚刚那家店,你觉得好吃的话,下次我们再来多吃几次,这家的软兜长鱼也不错,或者有空的时候带你去当地尝尝,感觉A市的淮扬菜到底还是缺了点什么。”

过了很久,穆言才轻轻地嗯了一声,语气拖得很长,听起来有点像哼哼,和平时说话的时候全然不一样。

商祁越用余光一看,他睡着了,睫毛在脸上投下密密的一扇阴影。

他今天应该很累了,身子有些缩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身体虚弱才容易觉得冷。

商祁越把空调调高了些。

穆言睡得很熟,直到车开到地下室,他都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

商祁越伸手从后座拿了毯子,拉开副驾驶的门,把找到的毯子盖在穆言身上,然后拖着穆言的腋下和膝弯把他连人带毯子地抱了下来。

他把毯子拉上了一些,穆言小半张脸都埋在了毯子里面,即使从商祁越的角度,也只能看见他闭着的眼睛和细细密密的睫毛。

尽管平层的私密性很好,都是一户一梯,没有任何被窥探的可能。

他抱着穆言进了电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似乎在他胸口蹭了蹭。

商祁越按下电梯。

这回不是错觉了,穆言应该是觉得热,脑袋无意识地蹭了蹭,似乎是想要甩掉让他感觉到有点闷的毯子。

毯子滑落了一小截,露出了穆言的鼻尖。

商祁越把他抱到了主卧,即使不做.爱,他今天也有种莫名的冲动,想要抱着穆言睡觉。

alpha是太容易被信息素控制的生物。

他掀开被子,打算把穆言放到了床上的时候才想到,似乎还是得把他叫起来。

温柔绅士是可以装出来的,但是伺候人脱衣服洗漱的活大少爷当然是不会的。

但是就在他想要放开穆言的时候,穆言不知道是清醒还是迷糊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颈间有些痒,是穆言又蹭了蹭他的脖子。

睡迷糊的穆言和平日里完全不同,因为刚刚被车载空调和毯子闷得有点热的缘故,他的脸红扑扑的,整个人黏黏糊糊地撒着娇,硬是不让商祁越松手。

就像一只黏人的小狗。

商祁越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