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繁好脾气地笑了笑:“小言哥,你们的感情还是和大学的时候一样好呀。”

看着贺繁轻松自如,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的样子,陆崇的胸口涌上一股不自觉的怒火。贺繁信息素的味道也变得格外刺鼻。

佛手柑味道的信息素........

陆崇隐约觉得这个味道应该和过去的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联系在了一起。

一种难以言说的恶心感在他的心头蔓延。但当他想要追溯到底是这种恶心产生的原因时,脑子就好像短暂停转了。

“他叫你滚了,没听见吗?”陆崇冷冷地开口,语气生硬。

贺繁还没有说什么,听到这话的穆言对陆崇的无礼感到更加愧疚,他现在毫不怀疑如果自己不做什么,易感期暴躁如野兽一般的alpha有可能很快就会把口角的争执升级成对贺繁动手。

他低头轻声对贺繁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

贺繁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语气依旧平和:“那我先走了,小言哥不用道歉,我也是alpha,易感期的时候是会比较难受,虽然我的情绪波动不会这么大,但是这种事情每个人肯定不一样,可能陆崇哥的易感期特别难捱吧。”

都是alpha,陆崇怎么会听不出他这话是在故意贬低自己,但是穆言对这话却完全无知无觉,反倒觉得对方是在体谅自己,冲着始作俑者歉疚地重复着道歉的话。

门重重地一声关上了。

屋内和屋外被分割昼夜分明的两个天地,穆言被陆崇拦腰抱起来,扔在了沙发上。

茶几上还放着装alpha抑制剂的袋子,洗好的白色草莓躺在碗里,带着晶莹的水珠。

陆崇放开他的间隙,穆言伸手够到了那个装抑制剂的袋子。

“陆崇.......你原本是在等我来给你打抑制剂吗,抱歉今天不知道你易感期到了,我现在给你打抑制剂好不好........”

陆崇的呼吸渐渐急促,眼神变得愈加冷冽危险。他并不理会穆言的话,手掌紧紧地按住穆言的肩膀,仿佛要把他彻底压进沙发里。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穆言,就好像是封建时期的家主在审判偷腥的小妻子。

“你知不知道你沾了一身野男人的信息素。”

穆言拿着抑制剂的手有些发抖,每次易感期时的陆崇对他来说都挺可怕的,但是从来没有像这次一样让他怕得遍体生寒。

“对不起.......你先冷静一点好不好,我可以解释。我先给你打抑制剂好不好?”

穆言细白的手腕连同装着抑制剂的袋子被陆崇毫不怜惜地按在沙发上,陆崇尚存理智地收着力气掰开了他的手指,夺过了那个袋子。

袋子里的抑制剂被摔得四分五裂,药液和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你躲什么?”

“我......我没躲.......”穆言的声音有些颤抖,眼神无奈而不知所措。

“不想给我肏,但是你那个室友可以?你们勾搭上多久了,室友?不会大学的时候就睡在一起了吧?”

穆言愣住了。

就算知道易感期时候的alpha意识模糊神志不清,这一句莫须有的污蔑也足够让他难堪了。

如果仅仅是说自己也就罢了,但是他怎么能那么说贺繁?

贺繁是因为路见不平才帮他对付那几个催债的alpha的,是因为好心才送自己回家的。

他怎么能这么说。

大脑几秒的空白之后,一个耳光先于思考落在陆崇的脸上。

“你疯了!”

空气短暂的静默了,穆言惊诧于自己下意识的反应:“对不起,是不是很疼,我只是..